变?在琴房里练习着《悲怆》,他忽然觉得自己是真悲怆。
练习生们既是台下观众,也是节目中全程表演者,他们此刻坐在这里,心绪极为敏感,听到这里忽然共情。
次次在训练中跌倒又爬起来,次次把身体扭伤,次次练到声音沙哑,好不容易拥有这次机会,但是出道位只有十个,在充满剧本选秀综艺里,他们还能有实现梦想机会吗?
但楚霖没有思索太久,手指加快,琴声逐渐在幽静柔和中推向激越,把乐曲推向高潮。
1801年,已经耳聋贝多芬在给韦该勒信中写:“普卢塔克教学习隐忍。却愿和命运挑战,只要可能。”①
虽然这是谱写好命运剧本,但既然生命只有次,不如起来和它战斗吧!
正如他爸说:“爱迪生实验出1600种不能制造电灯材料,他实验出几千种不能做投资。”失败又怎样呢?
练习生们已经完全进入情绪,他们咬着牙,是啊,这条逐梦道路必须坚持下去。
第171~182小节主题乐部第三次再现,不再是轻快向往;不再是沉重悲怆,而是种下定决心坚定。
命运不在写好书里,“王国是在天空。”②
乐曲终于进入尾声,渐渐趋于激昂,这是最终高潮。
法语“Pathétique”其实有两重含义,个是“悲怆”,另个是“激动”。悲怆其实只是其中面,要看到另面贝多芬和命运搏斗积极决心。
楚霖弹奏节奏鲜明果断,手指有力地击打在琴键上,他会坚持不息地和剧情斗争下去。
弹奏姿态终于变得潇洒起来,身上自信光芒,任何人都难以忽视。无关灯光,他本人就是舞台上唯发光体,自信坚定力量,从琴声中流泻出来,感染着每个听众。
最后段,主和弦坚定有力,楚霖游刃有余地回答自己:
可以改变命运吗?
可以。
将近五分钟琴声,在此刻戛然而止。
全场寂静,无人不为之动容,有练习生想到自己经历,甚至微微抬起头,不想让泪水从眼里落下来晕湿妆容。
太震撼!
场完美表演,不是音没有弹错,而是弹奏时心境和状态太过难得,但楚霖这场,情绪之饱满、艺术表达之高超可以称作是完美,而且是任何人再难复制,也许楚霖自己也不能。
虽然被之前舆论影响,但是此刻他们说不出任何嘲讽之言,这是对完美舞台尊重。
楚霖站起来微笑鞠躬谢幕。
简单,其实是最难,也是千变万化。《悲怆》不是某个时间心境,而是他全部经历。从幼时练习到现在重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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