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荒*度日,过了第一天。
第二天方珏是被叫醒的,白珣穿着烟灰色的运动服,给半睡不醒的方珏穿上了衣服,方珏迷迷糊糊的,跟被支配的木偶娃娃一样,声音甜腻:“干嘛呀?”
“跑步。”
方珏睁大了眼睛,拔高了音量:“……跑步?”
这个运动他自从高中辍学后就没再做过,太累人,奈何为了钱,方珏硬着头皮,骂骂咧咧上了,“操,大早上,睡觉不行啊。”
“说脏话,扣你一万块,”白珣推门,“想分期扣还是一个月扣完?”
方珏吓了一跳:“……别啊。”他跑过去,缠着白珣的胳膊:“老板,别这样,以后不说了,我要是再说,你再罚。”
于是,白珣也就真的没罚他的钱,两人绕着河边跑步,方珏跑了没几百米就开始喘,最后实在不行了,停了下来,手撑在膝盖上,摆摆手:“不行不行了。”
“那今天先跑这些,”白珣替他顺气,方珏脸容易红,跑了个步,连带着脖颈都发红,眼里跟带泪一样,惹人怜爱,白珣眸色暗了暗,他低声说:“我背你回去。”
白珣背了他,早晨的河畔没什么人,只有些大爷大妈在遛狗,淡淡的雾气,风也是凉的,白珣的手撑着他的大腿,一步一步走回去。
方珏有些舒服的贴着他,“白珣啊。”
“嗯。”
“你都这么大了,没老婆吗?”方珏贴在他耳边,呼吸发热,“如果有,你得保护好我,别让我被发现了。”说完他自己咯咯的笑起来。
“有,”白珣面不改色,方珏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下,没说话,白珣又接着说:“死了,七年了。”
方珏:“……”
他倒是真没想到这个答案,他做的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当个男小三——方珏想了想,反正是肉体包养,又不是精神恋爱,一年过完,他拿着钱,拍拍屁股也就走了。
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方珏去看白珣。
他垂下的眼睫,他的薄唇,鼻梁。
明明还有狗吠声,河水涌动的声音,青鸟长鸣,交谈与树叶窸窣,但却在这一刻,似乎都安静下来,方珏不敢说话,只是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像只猫。
回了家,白珣还没进门,就把他抵在楼道口开始亲吻,方珏刚从运动中缓过来,就投入另一项运动,白珣打横抱起他,门都没关,就这么扔在沙发上。
“小珏,”白珣声音喑哑,“可以和你做爱吗?”
方珏搂住他的脖颈,亲吻上去。
运动服扔了一地,方珏美好的肉体就这么赤裸着,玉色一般,他体毛都很少,看起来干净而纯洁,偏偏那双眼睛和嘴唇,是暗红色的情。
方珏用脚去揉他的下身,挑着嘴唇,“来操我。”
白珣这次似乎有些急躁,连润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