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冰冷夜风在瞬间就将他眼眶吹得通红。
他压低声音,对凯南说:“凯南,别堵着。放过去。算求你。”
凯南垂下头,在充斥着温暖、薄荷味车内香薰间,嗅到丝血腥气。
他垂下眼睛,相信这确是个大新闻。
那个人没有欺骗他。
他细细地用目光搜刮查理曼,果然发现他腰间鼓鼓囊囊,似乎是揣武器。
于是凯南识时务地倒退步,遥遥地冲他微笑:“既然见面,喝杯去吧,怎样?”
凯南突然出现在这里,查理曼已经猜出来事情要不好。
可他已经没有别选择。
他后备箱里,正蜷缩着查理曼夫人尸体。
他本来想要找个黑市里入殓师,去他家给妻子整饬遗容——至少让她看上去不那凄惨,不会那惹人怀疑。
但他辗转联系上那些人,都委婉地拒绝他提议,不肯到他家里去。
理由也很简单:黑市里混迹人都是人精。
上城区钱不好赚不说,对方找到黑市做这脏活,工作内容必然是见不得光龌龊事情。他们为挣这笔钱主动送上门去,有命去,未必有命回来。
查理曼没有那个在家就地分尸、湮灭罪证胆,又不能由着人在家里腐烂,更不可能效仿过去罪案小说,把人砌进墙里——这房子不久之后就要原地推平,拆成两半。
不得已,他只能冒险出门来,打算把她直接拉到公共火葬场去,把火烧尽,再扒拉些别人骨灰,带回去,说是她发急病死。
烧之后,百,可疑就可疑吧,他管不。
总比她这副不人不鬼样子被人看到强。
查理曼颗心像是落在火里,路上,向各路神仙祈祷,希望自己不要被人发现。
银槌市里宗教芜杂,查理曼茫茫然地想,或许总有个能应验。
但他祈祷没有被“神”听到。
银槌市里唯神,叫做利益。
而如果查理曼夫人尸体在他车里被发现,查理曼就是百口莫辩。
换在以前,他还可以用钱贿赂凯南,让他闭嘴。
可他现在,是真真正正人财两失,家破人亡,连空头支票都没有底气开出来。
对于现如今凯南,查理曼本身就是笔巨大利益。
……也是最后利益。
榨干这笔,他真就什都没有。
查理曼默不作声地抓紧方向盘,细声细气地哀求道:“凯南,看在们两个以前关系上……”
凯南笑:“丹,你在说什?听不懂。只是偶然在这里遇到你,打个招呼。”
查理曼已经什都听不进去:“能解释……她真不是……”
话到嘴边,他才觉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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