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伦茨堡大学荣誉毕业生单飞白,正在和他校队教练打网球。
条深蓝色发带简单归拢他那头蓬松漂亮好头发。
单飞白活力无限,在这大冬天里只穿着身薄薄运动装,袖口向上挽着,露出截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小臂,自得其乐地把自己活成轮小太阳。
结束局后,他余光瞥,在场边发现个人影。
单飞白向教练挥手,示意暂停,随即放开步伐,走到场边。
他那位便宜大哥章行书伸手抹抹鼻尖上细汗:“飞白,找你好久。”
单飞白望着这个同父异母大哥,点点头,并毫不客气道:“……哥,你够倒霉。”
章行书难堪地咧咧嘴,也是认同自己倒霉。
他受父亲之托,想要给单飞白送点东西,没想到出意外,他这个外来客也被起封到学校里。
但这也是没办法办法。
章行书是天生副鼠胆,不大敢公然登“海娜”门。
尤其是上次见到宁灼后,章行书自顾自地把那个地方想成阎王殿,尽管宁灼这个黑白无常样人物是个大美人,他也仍是怕。
结果,伦茨堡大学120周年校庆拯救他。
章行书如获救赎,提前联系单飞白,问他去不去自己母校校庆。
电话那边单飞白很痛快:“去啊。”
……
“喏。”章行书把张烫金邀请函递给他,“爸爸让送给你。”
单飞白接过来,并不翻看,似笑非笑:“怎,老头子发现他离不开?”
章行书摸摸鼻尖,神情不大自然。
……章荣恩为这件事着急上火很久。
他给宁灼打无数个电话,甚至试图登门拜访,结果把碗闭门羹来来回回地吃到吐。
——他发现,当他和宁灼签下公证协议、把单飞白送给宁灼后,他无法从棠棣公司旗下任何家企业账面里随心所欲地取出钱来。
章荣恩赶忙去问,得到答复却不啻于声惊雷。
母亲意外去世后,章荣恩接手公司接手得还挺顺当。
当时,他还为此得意阵,觉得母亲生前尽管面上不大理自己,心里终究还是舍不得他这个唯儿子。
现在,那些母亲当年大力培养青年才俊们,已经成长成只只老狐狸。
他们带着和气笑意告诉他,章先生,当初交接时有项条款,您没看清话,可以仔细回去看看。
章荣恩瞠目结舌,翻出陈年交接协议,在字形细小如蚊协议书中,真发现条不起眼条款。
简而言之,“棠棣”品牌及“棠棣”旗下所有公司,都是单云华留给孙子礼物。
章荣恩当然是第继承者,但是在“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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