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吊儿郎当地笑,“捅你刀那年,大学都读两年啦。这些年半工半读,该拿学历样没少。……哦,你炸身弹片那次,还延考呢。”
单飞白东拉西扯,却没回答那个最核心问题。
宁灼重申遍:“为什做雇佣兵?”
就他阶级而言,那绝对算是自甘堕落。
“为什啊——”单飞白又拖长声音,是宁灼平时最烦撒娇腔调,落在耳朵里,反感感觉却没有,“小时候遇见你,看着你眼睛,总在想,宁哥那骄傲,你眼里世界是什样呢?和看到世界有什不同吗?”
宁灼:“看到吗?是什样子?”
单飞白并没有正面作答。
他爬到和宁灼样位置,可他眼里看到并不是什灿烂又热闹新世界。
被他看进眼里,始终只有个宁灼。
骄傲、不可亲近、又意外地心软宁灼。
宁灼直是老样子,没有变。
变是他单飞白。
眼看单飞白不肯说实话,宁灼当然也没有把自己心中早有雏形计划告诉他,只简略道:“要做事情有可能会害死你。”
单飞白扬眉,心里涌起点难言沮丧:“所以不让参与吗?”
“没有。需要多问你句罢。”
宁灼单手搭在桌边,“……你愿意和起死吗?”
既然是共犯关系,就注定是同生共死。
闻言,阵热潮直涌上单飞白脸颊,让他眼下电子横纹阵失序地闪烁。
宁灼嘲弄他:“怎,怕?”
单飞白抬手按按自己胸口,好让那震耳欲聋心跳声被压在掌下,不要那早出卖他心意:“……死埋在起吗?”
“谁知道。”宁灼耸肩,“死无全尸倒是有可能。”
单飞白点点头,嘴角笑意都要压不住。
他心情大好,也没有纠正宁灼言语漏洞:
从前,他答应过自己,死也要死在自己手上。
步步试探间,空气隐约有些升温。
宁灼摩挲着莫名发热左手关节,想,暖气还是开得太足。
打断这样好气氛,是外面狱警呼喝声:“放饭啦——”
本部武出逃,将高级监狱区原本内部平衡和诸多约定俗成规矩骤然打破。
发生这样恶性事件,“白盾”上层再想装聋作哑也是不能够。
本部武出逃第三天,高级监狱区饭食就彻底回归监狱平均水准,也不再由狱警毕恭毕敬地送到每间监牢,需要他们到公共食堂排队领饭。
听说再过周,他们还要被安排去踩缝纫机。
过惯将就日子宁灼对此毫不在意。
单飞白娇气挑食不假,可这些日子每天杯胡萝卜汁灌得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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