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路过
处巨型
工业区，厂房是整片连绵不绝，延伸出几公里，在夜色里像是头深色、背甲崎岖怪兽。
车里播放着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
倒不是宁灼喜欢古典乐，是他讨厌太吵音乐。
他很容易耳朵疼，耳朵疼就会诱发头疼——种糟糕连锁反应。
这首歌鼓点密集，却不吵人，像段散乱无章、随手剪辑蒙太奇，带着点神经质味道，像是场来自遥远荒蛮时代祭祀。
闵旻不怎
出外勤，不过她喜欢热闹，在基地里闲来无事，就占用他们频道聊天。
“
说，你还敢往外跑？”闵旻在那头涂指甲油，“最近风声不大对，听说日向健四处找人托关系，说要弄你呢。”
宁灼对此反应冷漠：“让他弄。”
日向健是个黑市商人。宁灼最近和他有点不对付。
不过这种轻描淡写认知，仅限于宁灼本人。
“你可是搞黄他黑市整条‘酒神世界’线，听说他人都疯，天天擦他那把武士刀，你真不怕他上门找你拼命？”
宁灼不以为意：“他做事不干不净，有脸来找？”
四周路越来越偏僻。
昏黄灯带投下盏盏光，在宁灼脸上投出明暗交替栅栏格。
宁灼虽然狂，在这样杂碎面前也狂得有理。
不是宁灼有意戗他，是日向生意做得太大，扑棱蛾子样，直通通撞到宁灼手里。
这事还是和“酒神世界”有关。
从十年前开始，interest公司就推出新版“酒神世界”，效果更加温和，并调整原有发售模式。
按interest公司说法，经高层统研究，“酒神世界”将进行限量销售。
这是针对公众说法。
但实际“酒神世界”改版和调整原因，是“白盾”不大高兴。
这种无形电子鸦片，导致下城区犯罪率直线飙升，让“白盾”KPI很不好看。
“白盾”和interest公司高层坐在起，开个会。
最后决定是，“酒神世界”采取“周五见”模式，只在每周五固定时段销售，表面上是“限量销售”，实际上设置道无形门槛：
B级公民能抢到概率更大，下城区能抢到名额则少得可怜。
在产生饥饿效应同时，也算是对“白盾”有个交代。
而且interest公司也没有蠢到放弃底层市场。
他们另有条生产线，专门为黑市输送旧款“酒神世界”。
至于批底层人无法承担黑市高价，只能被迫强行戒断，变成精神病，这是不在interest公司计划内事情。
对此他们只能深表遗憾。
至于日向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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