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新年轻护工走马上任。
宁灼伤不在骨,不算完全严重,可腰是身体轴承,宁灼近身搏杀又靠他这双腿。
没有腰带着,腿也跟着废。
医术再进步,也只是能把伤筋动骨百天时间缩短到个月。
卧床休息永远是最可靠稳妥。
为求稳,宁灼难得获得段安闲养伤假期。
按理说,他该无聊得要死。
但他身边多个嘴甜小东西,日子不小心就过得飞快。
自从知道宁灼名字,小白对宁灼就自觉地换套称呼。
住进他房间第天,他趴在窗边好奇地问:“宁哥,你用香水吗?”
宁灼横他眼。
自从那烈火灼烧夜后,宁灼经常头疼、产幻,为缓解痛感,就用薄荷油涂在太阳穴上,因此身上常年泛着浅而清新苦味。
宁灼自己是反感这个味道,觉得和药没什区别。
谁会爱闻药味。
但看小白抽着鼻子、疑似是非常喜欢样子,他颇感纳罕,背地里拎起袖子悄悄闻闻。
……结论是这小东西品味独特。
小白支张床,就睡在宁灼旁边,喂饭、系纽扣,给他腰推药油,边挨着宁灼因剧痛而恼怒万分骂,边轻声哄着“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多线并行,都不够他忙。
小白什都能干,而且手脚麻利,眼色极佳。
不用宁灼多说什,个眼神,小白就能把他想要东西递过来。
那种机灵劲,透着股细致精到世故。
不是受过大磋磨孩子,做不到他这样面面俱到。
相比于他遭受重创腰,“海娜”对付外伤更加得心应手。
他肩上贯通伤就好得很快。
枚鲜红圆形疮疤烙在他肩侧,边缘还带着锯齿状纹路,透过雪白偏薄衬衣,看起来像是枚艳丽胎记。
小白隔着衣服,用手指点点去摸那伤疤:“宁哥,疼不疼?”
宁灼闭着眼睛:“拿下去。摸会儿又要疼。”
然后小白就乖,缩回手去,却不肯挪开视线,眼眼地看他。
宁灼装作没有发现他打量。
他始终没有对小白身份放下戒心,很有心让“调律师”查查他。
可“海娜”基地落成不久,多是要花钱地方,“调律师”又是只认钱主儿,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付讫办事,概不拖欠。
宁灼把这笔账倒来倒去算阵,觉得实在没有在小白身上多耗上笔必要。
杀小狗又何必用宰牛刀。
他那样年轻,真要有什异心,宁灼只手就能打发他。
不过,宁灼偶尔扫到浏览《银槌日报》上不断更新寻人启事或是失踪报道时,会多留心眼。
这世界上离散苦楚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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