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深叹声:“带去。……不,把他带来。”
十分钟后,自称“小白”少年被带入房间。
宁灼眼看出,他身上穿着是自己过去衣服。
八成是傅老大拿给他。
……妈,他怎还留着。
可惜这衣服对小白来说不大合身。
他发育得不早,并没有十三岁自己那样高挑,头发刚洗过,是款不大好打理半长发型,发尾微微卷着,小绵羊样,脖子上缠着圈圈纱布,透着层淡红血色。
宁灼身披病号服,冷淡地开口询问:“叫什名字?”
他轻轻地哼着自己名字:“小白。”
宁灼没听清:“说话大点声。”
他乖顺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宁灼,口齿也清晰起来:“小白。”
这是宁灼第次看清他全貌。
他愣下,明白他为什会被绑架。
洗干净小白长副能卖出大价钱样子。
今天他在生死边缘走遭,但他精神显然没有受到任何打击,眼睛里带着点天然、顾盼飞扬神采。
这股精气神在死气沉沉银槌市,是很罕见且珍贵。
宁灼:“全名。”
小白:“就叫小白。”
宁灼:“爸妈在哪儿?”
小白口齿清晰、态度明确:“死。”
他眼皮也没眨下,尾音还往上跳着,显然是半分悲痛也不见。
宁灼:“那你之前和谁生活?”
小白娓娓道来:“阿倍野区七街聚居区,和大家起捡垃圾。开始是妈妈带,后来妈妈走,就是爸爸带。爸爸死时候,已经能自己个人活着。”
“读过书?”
“捡到过个学习机。广告很多,不过能用。”
宁灼哦声,低头摆弄着自己没什血色手指,在轻描淡写间提个刁钻至极问题:“阿倍野区七街,那里‘龙头’是谁?”
每个地方都盘踞着些势力。
在下城区,常有些瘪三混混组成群体,横行霸道,是群最喜欢从苦命人嘴里夺食秃鹫。
所谓“龙头”,就是这些混混头。
这是他们自称,但底层人更爱叫他们“蛇脑袋”。
“没见过,听说是个叫山口还是三口人。他们从来不自己来,只叫‘蛇信子’来。……不过垃圾场他们也不太来,因为们给不多少钱,‘蛇信子’也嫌脏。”
“蛇信子”是下城区人对“蛇脑袋”手下马仔惯用称呼。
小白不仅有问必答,而且逻辑清晰,答案明白,并不东拉西扯地说些别。
这篇问答和试探进行下来,宁灼也没找出什纰漏。
但小白本身就是最大疑点。
让宁灼来看,他根本不像在垃圾场里长大孩子。
宁灼问:“绑架你人,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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