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又冲着仿生人被狙击枪轰出个洞胸口踹两下,把里面用来散温小水箱拆下来。
他旋开盖子闻闻,里面是水,不是防冻液。
宁灼单手将水箱拎到单飞白跟前,掀掉他头盔,就着水箱被炸烂豁口,直接往单飞白脸上浇。
沾着燃料味道水让昏迷人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嘶哑着嗓子叫他:“……宁哥?”
宁灼也懒得和他解释自己为什出现在这里,俯身去检查他伤势:“嗯。”
单飞白手指勉强还能动。
他抬起手来,摸上宁灼被热浪烤得滚烫鞋尖,用指腹轻轻擦掉滴落在他右脚鞋带附近血。
宁灼低头,轻啧声。
仿生人不会流血,那大概是自己血。
刚才手臂被轰烂,他脸上身上也有不少地方被爆破碎片波及。
不过他皮肤被烤得生疼,肾上腺素作用也没褪去,还感觉不到有哪里疼。
宁灼今天穿鞋有点薄,被他摸,脚趾微痒着往后缩。
他不满地抬脚,用鞋尖轻踩住单飞白手背,以示警告。
单飞白惯性地想笑,要张嘴,又吸入烟气,爆发出串咳嗽,痛得他脸都白。
宁灼也终于找到他伤处在哪里。
脊柱断。
被唤醒痛觉后,单飞白轻声呻吟起来。
他呻吟声很低,却痛苦异常。
脊骨断,软组织生生摩擦神经,那种疼痛是要命。
宁灼皱眉,把合上他头盔,把单飞白与烟气隔离开来。
……麻烦。
他用水箱里还剩下水草草浇到自己身上,返身取来两张篷布,将厚厚篷布两角用刀打孔,割出条篷布绳,从两个孔眼横穿过去,粗粗打好结系在腰上,做个简易拖床,把单飞白移动到上面,顺手把自己那半截被轰烂手臂也扔上去。
刚才那战,打得宁灼只剩下条半胳膊,做这样精细活还是费力些。
好在这工厂也没多少助燃物,东堆西堆地烧得很不认真。
呛是呛点,时半会儿倒还烧不死人。
忙完后,宁灼又把还在火里烧着仿生人脑袋脚踢出来。
他嫌烫,就用脚有下没下地踹着,把这颗脑袋和单飞白并带出火场。
很快,他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
远方隐隐传来救火车和警车红蓝色光。
但声音听着还远。
“白盾”今天晚上出大事,内部乱成锅粥,也不知道是哪个热心肠小警察,这个时候还跑来这种不重要地方出警。
宁灼看眼不明不白重伤,这会儿又晕过去单飞白,这会儿才想起来生气。
他掀开他头盔,泄恨似把掐住单飞白腮帮子,又怕把他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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