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揭开来,师兄定会怪责于他,不如说开来,再提出开启锦囊,简单相试,师兄若允准,那他便能设法动些手脚。
陶闲几乎年四季不出塔,现在应该正留在与师兄房间墙之隔曲驰房中,非常便于他计划实施。
据陶闲说,世界书碎片生在他心脏里,那地方本就脆弱,若是被碎片吸引,就他那个纸糊也似身体,定然比师兄先熬受不住。
他自知这样做对不起陶闲,然而眼睁睁看师兄自伤其身,孟重光更难接受。
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他连分厘险亦不敢冒。
师兄虽说法力尽复,可说到底也只是元婴修为,并非不死不灭之身,此处是蛮荒,医治病体条件终究有限,饶是元如昼有止血生肉本事,然而师兄若是再断肢,骨肉皆销,元如昼根本无法凭空造出段已不存在血肉来……
若是能替师兄受劫,孟重光自会顶上;若是不能,他也绝不会让师兄受难。
孟重光此人决绝凉薄,颗心中所有热气儿都匀来暖徐行之冷手,分给别人半点都嫌奢侈,然而在催动念诀时,他仍是犹豫片刻。
……陶闲,若你心中有怨,来寻,莫来寻师兄。
默念过此句,孟重光伸手揽住徐行之胳膊,温柔地塞细布在他口中,唯恐他太过痛苦,咬破舌尖,痛上加痛。
确认徐行之已好好地衔上细布,孟重光抖长袖,将三枚锦囊凌空抛出,口唇启张,催动念力——
在溪边淘漉泥巴陶闲似有所感地僵住身躯。
少顷,他身子前扑,双手哗啦声撑入溪水里,低头看着水影中自己,水影中切。
雨水干涸,徐徐上升,凝成丝绵似云。
山抹微云,塔枕寒日,中间托着个轻裘缓带却人不胜衣苍白之人。
陶闲对自己看到这切相当满意。
……真很美,该叫曲师兄来看看。
在房内,念过诀孟重光却发现锦囊却丝毫没有打开意思。
三枚锦囊字排开,静静悬浮于空,像是三只各为其政眼睛,近乎于怯怯地望着房中二人。
孟重光时竟恍然,只觉这眼神像极陶闲。
未等到如约而至疼痛,徐行之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孟重光将其中枚锦囊夺入手中,翻来覆去地细看番后,又覆掌上去查探。
封印碎光流萤般映照过他手心瞬间,孟重光脸色剧变。
锦囊是空!施加于其上灵力封印,感觉有些熟悉,但却并不是他亲手设下!
他失声道:“这不是锦囊,这是——”
陡然声蜂鸣破云裂空而过,道熔金似强光自溪边直射天际,吞溪光,吞薄日,揽六龙,挂扶桑,大有扫尽八荒六合之势。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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