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轻自贱。
毕竟在他心中天平上,不论放上任何筹码,徐行之永远能赢。
然而略微出乎他意料是,孟重光只是瞧着他,句话也没有说。
说出这多话,已经耗尽陶闲所有勇气,因而他怯怯地和孟重光大眼瞪小眼许久,雨水和汗混合着齐被热力蒸干,烤得陶闲面皮紧绷绷。
他紧着张脸,试探着道:“孟师兄,可不可以再容两日。……想,想把给曲师兄小褂做好。”即使曲师兄将来出去后不会穿,他也得做完,不然心里头难受。做好,是给自己个交代。
孟重光竟像是松口气似,应道:“那就过两日再说。”
陶闲也跟着松口气,眼见着孟重光收下那信,便放下心来,拎着他小篮子,飘也似出门。
陶闲走,孟重光愁得恨不能满床乱滚。
倘若温雪尘所说都是真,世界书分为二,只在师兄和陶闲身上,师兄旦知道此事,定然会自伤自毁,这是孟重光宁死都不愿见。
按他孟重光性情,就该即刻杀陶闲,事做成,师兄才不会有任何反应之机。
但是,上次他瞒着师兄自作主张时酿成多严重后果,孟重光记忆犹新。
他怕,怕自己承担不起。
孟重光想得头痛,索性愁眉锁眼地蹭在徐行之怀里,小狗崽子似顿撒娇乱拱,借此发泄,很快就把徐行之蹭醒。
徐行之揉揉眼,张目四望:“小陶走啦?”
孟重光答得含糊:“嗯,走。”
他把信函掖得极紧,像是揣着师兄胳膊腿儿样谨慎。
徐行之揉把他乱蓬蓬长发,刚想起身就叫唤起来:“哎哎哎,头发,头发。”
他散开头发太长,压在肘下,这起来反倒扯痛自己,好气又好笑地重新软靠在孟重光膝上,把凌乱头发从肘下点点撮出来。
孟重光心念动,抱着点点小小期望道:“师兄,你头发长,给你剪剪吧。”
许是冷热交替缘故,陶闲回去不久便病倒,随着涌烟腾云似落雨,直昏昏沉沉到雨季结束。
剪过徐行之头发、失望地发现其中并无碎片残留孟重光怀着极大善意,希望陶闲就此病死,这样自己与他便都能落个解脱。
然而天不遂人愿,在曲驰精心照料下,他还是天天好起来。
陶闲好些后,笑脸也多,他时常拉着曲驰在房间里聊天,还难得关心起自己来,缠着曲驰教他写自己名字。
曲驰端端正正地写下“桃仙”二字,这两字陶闲都认得,笑得直打跌:“曲师兄,你骗。”
曲驰却很认真:“就是桃仙,会做衣服小桃仙。”
说完,他抱抱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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