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却被周北南缠住逼问,好通险象环生后,孟重光才得以带徐行之入塔。
第二日,得线报兽皮人蠢蠢欲动,想要挟持徐行之,孟重光在发现四周有探子窥伺之后,假意离开,果真引得那兽皮人亲自出手。
孟重光趁机生擒于他,把他囚入室中,本想效仿他上次对待师兄手段将他活活打死,谁想封山竟像是发疯似拼死来攻,想将兽皮人救回。
他只得叫徐行之在塔中稍等,自己率周望周北南等人前去迎战御敌,谁想那兽皮人自知必死,在囚室中闹出响动,惹徐行之前去查看后,趁机将体内灵力引爆,把师兄炸成重伤。
等孟重光折返回塔中时,徐行之数根胸肋均被炸断,断骨插入脏器之中,已至濒死之境,即使元如昼在身侧,也再无转圜之机。
在徐行之气息断绝前,孟重光抱着他,谁也不许靠近。
声声喘息从孟重光仿佛被撕烂成碎布肺中挤出,他每声呼吸,听起来竟是比脏腑尽毁徐行之要更痛上百倍。
突地,他听到徐行之喃喃道:“钥匙。”
孟重光堵住他身上血洞,痛得恨不得将它们全部移至自己身上来:“师兄,求你不要说话,不要……”
徐行之已然失却神志,然而,仿佛冥冥中存有股力量,催逼着他,用这仅剩点生机,把希望交到眼前之人手上:“蛮荒钥匙碎片,若想得到话,你得去这四个地方……”
他说四个地名。
四个地名均带着浓郁血腥气,像是被火炭烤过生铁,笔划地烙在孟重光心头。
他不愿多去想为何师兄会知道蛮荒钥匙所在,只哑声道:“师兄,记下。”
徐行之笑,大量泛着白色浮沫血水汩汩自他嘴角流出,他像是还想说些什,但视线却滞在虚空隅,活气俱散,神魂灭去。
孟重光将徐行之尸首放下时,几乎要滴出血来双目投出带有腥气目光,落在死不瞑目兽皮人身上。
——此人手上,沾过两次师兄血。
……你且等着,迟早要与你算这笔账。
次。
次。
又次。
在循环往复之间,孟重光渐渐淡忘年岁几何。他所有关于时间度量和感知,都以那枚溶溶如月光轮为起始点。
然而终点又会在哪里呢?谁又能知道呢?
因为徐行之没有法力傍身,孟重光哪怕再尽心照顾于他,也难免失于疏漏。他奋力填补着所有他能够想到漏洞,却还是失败次又次。
次,在料理过兽皮人、从他体内取出碎片后,他按师兄给出四个藏钥匙地点,单独离塔,自行前往各地查看。
但从虎跳涧折返回来时,他发现,高塔被烧掉。
元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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