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行赘礼,揉目过后又懒懒打个哈欠:“父亲,何事啊。”
哈欠过后,他长软睫毛上挂上滴泪。父亲伸手过来,动作自然地用指腹将那泪迹拭去:“屏儿,孟重光是谁?”
徐行之微微顿,旋即轻松道:“您看到话本啦?”
“……怎突然想起来写话本?”
徐行之不正经道:“看天桥那边卖话本,写得好可卖得紧俏着呢,本能卖好几钱。”
“胡闹。家里缺你这点银钱吗?”
“写着玩呗。”徐行之本是满不在乎,但见父亲面色不大好,便迅速转换语气,“您要是不高兴写这些,今后不写便是。”
父亲叹声:“好好读书,方是正道。”
徐行之深谙家和万事兴古训,诚恳地表态:“是是是,对对对。”
父亲见徐行之笑意盈盈乖顺模样,抬手抚抚他鬓发:“……孟重光这名字倒是特别。你怎想到?”
提及此事,徐行之又露出那日在河畔上深思之色。
“……前些日子做个梦,醒来后什都没能记得,只记下这个名字。”
徐行之默默诵念着“孟重光”三字,只觉这名字念来顺口又顺心,仿佛早在不可知晓某处念过千百遍:“……觉得这名字挺好。”
父亲盯着他,神情极度不悦。
徐行之干咳声,马上示弱道:“再好也不写!玩物丧志,成何体统!”
听他这般说,父亲面部肌肉这才放松些,示意他快些起床梳洗,自己则起身朝卧房外走去。
但在走至门口时,他驻足犹豫番,扭头问道:“……屏儿,你话本中提及能够开启蛮荒之门神器碎片,各自散落在哪里?”
徐行之眉尖挑,飞扬神采看起来极易叫人动心动情:“您都看到那里?看来写得还是不错。……您真想知道啊?”
父亲道:“……是有些兴趣。”
徐行之却摊摊手,道:“也没想好呢。等哪日想好再告诉您。”
父亲伸手扶住门框,再发问:“最后孟重光结局如何?”
徐行之漫不经心地穿着袜子:“既是随笔写,那便让他从蛮荒里出来呗。”
青竹殿间,听他简单说过事情前因后果,温雪尘脸色也转为铁青:“他突然写这些做甚?”
九枝灯只觉心间烦闷至极:“师兄说他夜得梦,福至心灵,未及多想便提笔写。”
“你可问清他真正想写什吗?”
九枝灯道:“大约是想写孟重光率众人逃出蛮荒罢。”
“叫他立时停笔!”温雪尘冷声道,“世界书究竟有何法力,至今谁人也不知晓,决不能让他继续写下去!”
九枝灯答:“已这做。”
……早在两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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