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今天,他得心应手地以此为媒,把四门间不愿降服之人应收入其中。
……是,他应当高兴。
收起钥匙后,九枝灯转入青竹殿间。
殿中并没有徐行之身影。
他自然也不会把徐行之放在人人可看见地方。
步步踏上殿中高台,九枝灯撩袍坐定,握住桌案上盛装朱砂所用浅口圆砚。
刹那间,物换星移,他在间干净小室里现出身形来。
无数手腕粗细铁制镣铐,将徐行之手脚、腰身、关节,颈部死死锁咬在其中,他眼间蒙覆条白绉巾,交叉系于脑后。
徐行之双手向斜上方张开,双膝分开,向外翻折,坐于地面之上,像是被蜘蛛网不慎捕获蝴蝶。
九枝灯看着那人,眼中情绪瞬间狂涌,想要触碰,却又缩回手。
徐行之却已察觉到小室中多个人气息,张口便问:“……重光呢?”
在冷静下来后,徐行之把整件事从头至尾捋遍,方觉这是个早就布好圈套。
自己早曾托付卅四照顾九枝灯。卅四其人,义气有余,却心计不足,在与九枝灯意见不合、争执之后,定会来寻自己,把四门祸事消息传递给自己。
自己与重光在处,听闻四门之事,无论如何也会赶来,但以重光性情而论,既然他之前将清凉谷被屠灭事隐瞒于他,便定不会允许他前来。
二人旦离心离德,便正中眼前人圈套。
而自己在贸然闯来、中暗算后,九枝灯又不声不响地离开这久,不难想见他是去对付谁。
九枝灯答道:“送他去他该去地方。”
徐行之左拳攥,拉扯铁链,发出细碎哗啦声。
“天妖性情不定,留下也是祸患。”九枝灯道,“想,蛮荒恰恰很适合他这样人。”
虽然想到可能会发生这样事情,亲耳听到后,徐行之还是心口闷痛,惨白着张脸握紧铁索:“……九枝灯!!”
在叫过他名字后,徐行之便痛苦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九枝灯看着那佝偻下身,颈肩微颤人,胸臆间那团软肉难以抑制地抽紧。
尽管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多想师兄,但直到看到徐行之其人,九枝灯才发现,他内心里有多想念这个人。
……想得他自己都害怕。
他叫道:“师兄……”
“别喊师兄。”徐行之缓过那阵极痛之后,露出近乎于绝望笑容,“受不起。……受不起。”
九枝灯沉默半晌。
他不知道该怎安慰眼前浑身发颤青年,只好绕过层层铁链,行至他身侧,跪下来,以指尖缓慢地描摹着他五官。
以前只在他梦中才肯出现青年,现在终于实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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