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便没将此事拿来烦扰您。”
曲驰沉吟:“此时?”
林好信道:“是啊。人人都赶着下山,却有人在这生死存亡关口上山,觉得蹊跷,便与他说眼前局势,他却只问您情形如何,有无受伤。怀疑他这般追根究底,是魔道探子,就把他关起来。谁想他是个经不得风,关不到两日就发烧病倒。叫闵永守他几日,看来现在,应是已无大碍。”
曲驰把竹卷名册不轻不重地送上面前檀桌。
只这个动作,林好信便晓得曲驰不大高兴,立即下跪禀道:“师兄,实在不是弟子有意为难凡人,实在是这风声鹤唳,他突然跑上山来,这——”
“去看看。”曲驰立身站起,甩右袖,负起单手向外走去。
走下阶台,他似是意识到什,转头看向前来通报闵永:“你说他问起过?”
闵永答:“他说以前曾与师兄有过面之缘,甚是担心您景况。”
“他叫什名字?”
闵永想想,面露难色:“……回师兄,这几日诸事繁杂,实在不记得。但那人看上去脂粉气很重,女里女气,说话还有点打结。不知您是否见过这样人?”
曲驰想想,道:“带去看看吧。”
丹阳峰已无往日胜景,萧然如许。曲驰信步来到弟子殿侧殿门口,推门而入。
春日阳光播入,虚室生白,躺在床上人眼睛眯,挣扎着爬起身来。
与那张渐渐激动起来脸对视片刻,曲驰眉心轻皱,少顷,温润如玉面庞便舒展得宛如春风拂过。
他准确地唤出眼前人名字:“你是大悟山陶闲?”
那少年登时连话也说不清楚:“曲,曲师兄,你还……还记得吗?”
在他眼中,那光风霁月青年手持拂尘,缓缓行至他床边坐下,温声道:“记性还算好。你这几年也没有变化太多。”
陶闲本就不太会说话,此时更是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利索:“来,来,丹阳……丹阳……”
曲驰低眉浅笑,伸手摸摸他额顶。
透过陶闲脸,曲驰仿佛又看到那间雨中茶舍,以及茶舍中那些或坐或站重重身影。
他恍惚片刻,才道:“别急。慢慢说。”
有曲驰安抚,陶闲总算囫囵交代清楚自己情况。
曲驰带回其兄尸骨,帮他妥善安葬后,曲驰便留在大悟镇茶舍里做工,但他时时刻刻心念着那个手持玉拂尘、朱衣素带青年,仰慕不已。
这些年来四下打听,他总算弄清楚朱衣乃是正道四门之丹阳峰弟子服制。
为报老板收养之恩,他在茶舍中直做到成年,才向老板辞行。老板良善,知晓他是想去报恩,便多送他好些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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