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眼疾手快,用脖子夹住伞,把抄起他右小腿,用右手发力掐摁着他足后筋络,很快,清静君僵硬脚腕才放松下来。
活动两下踝腕后,清静君扶着竹栏站起,眉心却又微微皱起,手指抵住腰后,将紧窄腰胯稍稍往前送送。
徐行之好笑道:“师父,您近来怎?经脉不疏通,成日里又昏昏沉沉。看来确是该戒酒。”
清静君这时候倒拒绝得飞快:“不要。”
徐行之哂。
他揣着清静君酒壶,撑着清静君伞,与清静君在寅时三刻风陵山闲逛,腕上六角铃铛泠泠作响,洒下路清亮铃音。
行出百十步后,清静君才在铃音声中问道:“行之,你还戴着这铃铛?”
徐行之摆摆那崭崭如新银色手铃:“这是您在收徒典仪上亲手给戴上。还能给扔?”
清静君道:“样不值钱小东西而已。如果你不喜欢,便去吧。”
徐行之笑道:“刚开始时候,这玩意儿在身上叮叮当当,还觉得怪不对劲,但戴这多年,也习惯,就这戴着吧。”
清静君仿佛也只是偶然想起这事,随口提罢,接下来他没再提起关于铃铛事儿,徐行之很快将此事抛却在脑后。
二人又走段,本来稍减雨势又大起来,他们两人只好找处初荷新上小亭子避雨。
徐行之与清静君在雨气弥漫亭中石桌前坐下。
坐定后,前者将怀中玉壶掏出,惹得清静君眼睛亮。
徐行之又把“闲笔”取出,化为套酒具,取其中两只酒杯,用玉壶斟满满两杯酒。
他举起其中杯:“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清静君微微笑开,伸手去拿另只酒杯,却被徐行之用重新变化出来折扇压住手背:“师父,两个时辰。”
“可,两杯……”
“喝杯看杯不成啊。”
清静君把两只手压在石桌边缘,故技重施:“……行之。”
“不顶用啊。”徐行之举起杯酒饮而尽,笑道,“师父,可不是师叔。”
清静君向来性情温软,也不生气,满目宠溺地望着眼前胆敢跟他油嘴花腔青年,尽力转开心思,不再去想那酒香,只专心侧耳听着外头传来雨声。
只广府君豢养水鸟从荷香摇曳池上掠过,嘴侧沾丝桃花红。它仰起颈子,欢快地鸣叫声,又振翅飞去,惹得那页清荷摇动不止。
徐行之忙多日,难得有这段闲暇时光,自是好好享受番。
但不过个时辰,他便又继续回自己殿中,任劳任怨地继续忙碌去也。
好在五日过得快得很,天榜之比很快便到。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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