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也只有两个,还都被支开。”
徐行之蹙眉片刻,上前摇撼下门扉,发现门已被灵力封死。
他只能无能为力地摊手道:“师叔,修为不如师父,进不去啊。”
说罢,他叩叩门扉:“师父,师父?你声音小些。”
殿内沉静片刻,但少顷,便有床榻吱吱呀呀晃动声传来,至酥至软鼻音浅哼连绵不绝。
得,大约是真醉吧。
徐行之掌搭靠在门上,从腰间抽出“闲笔”,运起灵力,“闲笔”便化作片有千千之结灵网,张开来,尽数附着在青竹殿外壁,顿时,那所有传出声音都被灵网吞没殆尽。
徐行之恭敬地对广府君弓腰:“师叔,您先回去吧。在此处守着师父。”
确认确是听不到那靡靡之音,广府君才狼狈地寻回几丝正色,怒道:“胡闹!这要是让弟子们听见可还得!他这风陵山主还要不要颜面?!”
徐行之宽慰他道:“醉酒之人什荒唐事做不出来?师父此举并非出自本心,师叔也莫要着急上火,平白伤身体。”
话虽如此,但徐行之心中却隐隐地浮起些许疑窦来。
他跟随清静君至今,见惯他各类醉态,他再醉时候也有过,可清静君于肉欲是半点志趣都没有,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哪里做过此等纵情纵欲事儿?
广府君攥紧手中竹卷,又羞恼难当地念几声“不像话”,好容易才咽住满腔怒语,面红耳赤,拂衣而去。
徐行之在青竹殿台阶上坐下,权作看守。
左右回自己殿中也是空荡无人,待在哪里都是样。
很快,天上开始落雨,点点滴滴。
微雨似清漏,势头并不大,徐行之甚至远远听到弟子殿方向传来欢歌笑语,便想到今夜会在山溪桃花林边召开诗酒茶会。
看来落雨也不会耽误这些弟子们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只是想上想那些年轻无忧面庞,徐行之脸上便浮现出笑意来。
人们均说,修仙求长生,可真正长生又有什用呢。
徐行之坐在阶前,把头靠在青竹所制栏杆上。
有这些人作陪,长命百岁就很好。
然而,在声音被阻绝殿中,卧于榻上清静君却并不好过。
榻上铺陈素色锦单被他咬得紧绷起来,滩水迹顺着他发白唇畔在晕开,半晌后,他松开被咬得发痛牙齿,在宽大榻上来回翻滚,身下鼓鼓然骚动不止,双唇灼灼然开合低吟。
滴又圆又大眼泪从他微微发红眼尾处沁出,沿着还未干泪迹蜿蜒而下。
但自始至终,他都未曾睁开眼睛,唯有身上灵脉在有规律地运行,间或闪出星子似光亮。
在清静君浮沉识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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