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在孟重光视线接触到徐行之
那
瞬，徐行之感觉喉头窒。
孟重光以前耍赖、撒娇、委屈，种种时刻，都爱掉上几滴眼泪，但此刻他双眼干燥，却惹得徐行之心脏像是被雷电劈刺样难受。
“师兄……”孟重光声音像是在呼救，仿佛只差线便要滑进深谷边缘旅人。
徐行之朝他迎出几步，而孟重光也摇晃着站起身来，踉跄着朝他奔去。
他从前襟至下摆处都沾满
血。
血都是别人。但不知为何，徐行之总觉得这些血里有大部分是从他心头渗出来。
孟重光扑入他怀里，用腥气漫溢双手掐紧他衣裳：“师兄，你去哪里？”
他眼中很是迷茫，徐行之只好出声安慰他道：“
就在此，哪儿都没去。”
“是吗？那……刚才定然是重光在做梦。”孟重光着迷眼神颇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师兄，重光知错，你以后别这样吓唬重光。”
徐行之总觉得他这个梦是有迹可循，便搂抱着他循循善诱：“好。不过你说，你哪里做错？”
孟重光急急地解释道：“只是去趟蓝桥坡……只是想去为师兄采上些蕙草装点屋子，整个蛮荒只有那处生有蕙草……没有想到他们会对你做出这样事情……”
为印证自己话，孟重光抬手指向满地尸骨，眼睫里闪耀着天真期盼：“你看，师兄，给你报仇。”
徐行之皱眉看去，只能根据藕断丝连衣裳碎片判断，黄山月和封山之主兽皮人皆在其中。
……孟重光为何会做屠杀封山梦？
徐行之心中隐隐生出丝缕寒意来。
他抬头往方才孟重光怀拥着尸首方向看去，那尸首横卧在地上，面目不清，血肉模糊，已是断气息。
伤得这样重，哪怕送回元如昼身边，也早已是回天乏术，药石无医。
然而，徐行之却越瞧越觉得心惊。
他怎
看那躺在地上之人轮廓、骨型都觉得眼熟，而且是种令人喉头发紧熟悉。
察觉到徐行之目光有异，孟重光怯怯地抓紧徐行之衣角，挡住他视线：“师兄……别看，都是假。们回塔去。”
徐行之强行捺下心悸感，直视着梦中“孟重光”：“们去过虎跳涧吗？”
注视着徐行之，孟重光煞白面庞渐渐有血色回笼：“……师兄想去虎跳涧？”
“们去过吗？”
孟重光踏踏实实地握住徐行之温软手心，愈加开怀，把身后那具尸身全然当做是南柯梦：“师兄在虎跳涧有熟人？师兄不论想去哪里，重光都跟着。”
徐行之：“……”
在孟重光梦中，此时他们还未曾去过虎跳涧。
……此外，“蓝桥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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