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置信地指向九枝灯:“他?不过是个……”
徐行之打断他即将出口侮辱之词:“不敢?”
程顶少年意气,怎经得住激将,个冲动便应下来:“谁说不敢?放马过来!”
徐行之颔首,将折扇收拢在手,程顶则挺枪迎战,满心想要领教下这把名为“闲笔”兵器是何等神奇。
谁想他眼前霎那间腾起股灼人白雾,不消片刻,程顶双眼便疼痛难当,流泪不止,弃花枪,满地翻滚起来。
他忍痛大叫:“这是什?是什?!”
“……这叫石灰粉。”徐行之袖手而立,无耻道,“小混混在街头打架都是这个样子。你家里人没教过你,就给你上课。不收你钱。”
语毕,他四下张望,在不远处角落里瞧到个拿着笤帚,神情茫然年轻应天川弟子:“受累打听下,应天川戒律殿在何处?”
那小弟子受宠若惊,放下笤帚,拱身揖,紧张得有点结巴:“弟子愿领徐师兄前往……”
徐行之边伸手逮住那程顶后领,边将“闲笔”变幻为盘长绳,麻利地把程顶绑起来:“受累。你叫什名字?”
小弟子激动得脸颊泛红:“弟子名为叶补衣,仰慕……仰慕徐师兄多时……”
话说到这里,他才注意到徐行之手里提着是谁,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即捂住嘴巴,声音低下来。
程顶哪里还顾得这个,当他灰头土脸地缓过神来后,竟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这个结局令他狂怒不已:“你放开!!”
徐行之把多余绳子挽在手里,毫不客气地拉:“别乱挣。这叫猪蹄扣,捆猪用,猪都跑不,你就更别想。”
他拉扯着程顶过去,将孟重光从地上拉起,又继续对程顶道:“……顺便教你句民间谚语吧,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记住这句话,对你以后有好处。”
应天川戒律殿。
刚才还是脸不服气程顶面上已难掩得意之色,而押送他至此徐行之却面露讶然:“荣昌君,你这是何意?”
荣昌君是应天川戒律殿之主,他冷着张面皮,冷然道:“弟子切磋,又怎能说是斗殴滋事?徐行之,你并非首次参加天榜比试,怎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徐行之抬杠道:“恕弟子确不懂。弟子只想问,切磋之时可允许用真刀真枪?他用真枪伤师弟,又言语辱及另名师弟声誉,需得为他们讨个说法。”
荣昌君粒粒数着手中念珠:“多事不如少事,天榜之比,事务繁杂,岂能被这些细枝末节所扰。程顶,你现在回去闭门思过两日,再与那两名被你所伤弟子道歉便是。”
程顶答声是,起身离去,临走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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