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跟在徐行之身侧。她目光在二人间逡巡几回,压低声音去问徐行之:“你和孟大哥吵架?”
徐行之苦笑。
……想想看,也难怪孟重光会不高兴。
在孟重光看来,徐行之明明并没有被拔除根骨,灵力尚存,却装作手无缚鸡之力,明显是对他不够信任,才拒绝以实相告,甚至在被他撞破这点后,徐行之依旧企图蒙混过关,不愿对他说真话。
……孟重光那颗玲珑琉璃心经得起这种打击才奇怪。
但徐行之自己也满冤枉。
事先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根骨未除,并非有意欺瞒,再说,他现在可调动灵力稀薄得可怜,就这些个变壶变酒又变鸡毛掸子小把戏,去大街上卖艺都没有人愿意给钱。
徐行之小声回答周望:“他闹脾气呢。”
周望好奇道:“咦,还没见过孟大哥闹脾气呢。”
徐行之有点诧异,在他看来孟重光这种作天作地性格,闹个把小脾气肯定得跟吃饭喝水样频繁:“就没人惹他生过气?”
周望说:“……只要是惹过孟大哥生气人都死呀。”
徐行之:“……”……突然害怕。
行人离开高塔不久,苍莽原野上便多几十道密密麻麻黑点。
在向高塔靠近时,黑点们逐渐显露出人形。
领头是端坐轮椅之中温雪尘。十三年过去,他面容仍然清秀冷肃,气质飘如游云,比起十三年前唯有变化是他彻底化为皑皑雪色头发。
在他身后跟随十数个弟子,服制不同,均属四门之下。
塔内空空荡荡,并无人出来迎战。
温雪尘看来根本没有进去打算。
他在离塔数十尺开外停下轮椅,弯下腰来,从地上挽起大把已经灵力全消星尘碎沙,自语道:“……分明已经同他说过,孟重光他不会把徐行之留在这里,他却非要来看看,真是偏执得迷头。”
他将手中沙屑随手扬,调转轮椅欲走。
有丹阳峰装束弟子发声问道:“温师兄,难道不再查查?他们说不定正龟缩在塔中呢。”
“此处没有任何灵力流动。”温雪尘淡漠道,“塔内还有人。不过不是他们中任何个,只是个断脊梁骨废人罢,不必进去白白浪费时间。”
另个着藏蓝袍衫烫金云肩、看服制与温雪尘地位相差无几应天川弟子怀疑道:“真?既然没人,进去看看又有何妨?”
温雪尘抬头道:“那是找死。”
此人怪笑道:“温雪尘,你莫不是还记挂着你同这些忤逆之人昔日情分吧?”
“和谁情分?”温雪尘反问。
那弟子尚未来得及再说半句话,温雪尘便像赶苍蝇似,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随性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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