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重光看来也是够累,看来只有自己陪在他身旁,他才能睡个好觉。
说起来,孟重光从小被原主捡回家去,对原主依恋之情不亚父兄,倒不是什难以理解事情。
左右无事,徐行之用右手垫住脑后,眼睛望着床顶,想起兽皮人刚才番辱骂之辞。
“道是谁,原来是弑师叛道徐行之!”
“……狼子野心,背德无状,先杀恩师……”
世人皆以为是徐行之弑杀恩师,原主记忆则告诉他,是孟重光倒行逆施,为夺神器杀害师父,最后让自己硬背这口黑锅。
然而徐行之看孟重光现如今作为,倒是很重情义,怎看都不像这种为图谋身外之物而不择手段之辈。
徐行之想,是否是因为神器太过珍贵之故,才迷乱他心神?
他翻个身,屈身侧躺,却莫名觉得心口窒闷得很。
……原主师父名号,好像是“清静君”。
这个名字在徐行之脑中颠来倒去,晃得他难受,时间竟有些想吐。
他撑起半个身子来,面朝床下,欲呕却不得。
徐行之照自己胸口捶两下,重又躺平,胸口酸痛抑郁感才缓解些。
徐行之说不清这种感觉源自何处,只能安慰自己说,自己用是原主身体,或许是原主对师父感情深厚,想起他早已身故,才会如此憋闷难言。
本着睡解千愁原则,徐行之蒙头睡下。
在他鼻息渐稳时,孟重光再次睁开眼,翻过身来,将徐行之轻轻拢在怀中,并伸手抚住徐行之胸口。
内里心跳沉实有力,声声入耳。
孟重光从后面将徐行之揽入怀里,在他耳边小声说:“师兄,不要难过。你就算要杀,也不会还手。只要你高兴……”
说着,他在徐行之耳垂上小狗似嗅阵,张嘴衔住他耳垂,用小虎牙轻咬下。
徐行之皱眉浅哼声,没有醒来。
当晚,徐行之再次发怪梦。
这回他睁眼,便身处在处瑶台高楼之上,手持竹简,身正装,似乎正准备宣讲道学。
高台之下,弟子云集,他从中看到两张熟悉面孔,孟重光和九枝灯都已褪去青涩模样,成俊秀小青年,跪伏于蒲团上专心等待授讲,然而二人眼睛却都瞬不瞬地盯望着自己。
孟重光甚至还趁着弟子们各自肃立、莫不旁视之时,跟身处高台上徐行之晃晃手,打个招呼。
身后响起个沉静可亲声音:“行之,开始吧。”
听到这声音,徐行之身体僵。
这里场景和鹿望台截然不同,底下弟子服制亦是整齐划,皆是白衣云袍,缥带束发。
……看来此处该当是风陵山。
而能吩咐徐行之这个大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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