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块花生糖,剥去表面糖纸,言不发地喂进他口中。
花生和饴糖甜香在口中化开,让时停云有些笑意:“谢六皇子赏。”
“谢个屁。”严元昭把糖纸抛入江水里,“南疆那边倒是第次主动认降,为休战,南疆王还打算将公主嫁入朝中,名头上说是以示友好,说白,就是和亲。”
严元昭说这话时,声音中难掩快意。
“许给谁?”
“不知道。但适龄皇子也就那几个。听南疆王意思,是属意十三弟吧。”
严元昭特意观察着时停云神情,笑盈盈道:“十三弟年龄正适合,这回建大功勋,合该得赏。况且,他身边人只有父王赐下启蒙宫女,那南疆公主因着血统,怕是做不正妻,但做个侧室倒也是绰绰有余。那南疆王也是聪明,为示好,二为拉拢,才具表说,要选元衡为婿。”
他觑着时停云反应,长声叹道:“——可怜那公主,要配个闷葫芦。”
时停云但笑不语。
严元昭讨个没趣,却又想逗着时停云说话,四下环顾番,倒是被他寻见个新鲜物:“……那是什?”
时停云抬眼看下。
是附近户住民在江边放鹅,七八只白白胖胖鹅聚在起凫水。
时停云低下头:“别看,那是你鹅哥。”
严元昭:“……啊?何意?”
时停云道:“跟它们比你就是个弟弟意思。”
严元昭被他句话撩起兴致:“不就是乡人养肉鸭?去抓两只来,晚上给你下酒。”
时停云抬头看他眼:“为你好,劝你别去。”
严元昭已经换回惯常穿华贵紫袍,闻言,他潇洒整整衣摆,拍拍襟带上挂着钱袋:“你担心六爷吃白食啊。”
时停云说:“不是。你还是歇着吧。按看,你战斗力还不到半鹅。”
严元昭“啧”声,显然是不服气,跳起身来,便向不远处鹅群走去。
池小池目送着严元昭去送死,轻轻笑,又用块扁石头打出连串水漂。
他对体内时停云说:“打算走。”
说实话,因为和娄影那个稀里糊涂约定,他并不是很想走。
但问题是这几天来,褚子陵悔意值完全呈井喷状态,个不留神就到接近满值地步,为兑卡,池小池每天连觉都睡不好,全琢磨着怎兑卡,生活质量和肝功能都有明显下降。
“伤点神也无妨,好歹有钱赚。你就不必为着他犯错惩罚自己。”池小池同他说着闲话,“好好鸡·儿上长个人,能怨你吗?”
时停云笑。
只是笑声池小池听不见。
池小池继续着他那没有回应对象闲聊:“对。当初在将军府里,还没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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