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但对祖上传下种种规矩早有解。
因此,当他某日回屋,看见屋中添个标致少女,无需多言,心中便明。
他有些紧张,但面上不显,只将后背挺得更直些。
少女比他大两三岁模样,眼里隐隐含泪,看上去比他紧张多。
他微微蹙着眉,想要话些家常,好叫她不要这般不自在。
但在少女眼中,严元衡神情冷淡宛如坐衙审案,连那板眼口吻也瘆人得很:“多大?”
少女哆嗦:“回十三皇子,奴十、十七。”
严元衡:“家住哪里?原籍在哪?”
少女记起管事嬷嬷教导,特意选比皇子年龄大些启蒙宫女,就是为着能够更加温柔体贴地伺候懵懂皇子。
但严元衡看上去太过清冷疏离,目光中审视之意刺得她骨头都有点冷。
她想,也许是十三皇子不中意自己。
她只好强撑出副笑脸,答自己籍贯、家里还有几口人、以及自己入宫前做些什,心里却开始打鼓,反复揣摩自己是不是做什错事。
严元衡见情形似是不大对,少女肩膀都在颤抖,只好按照先前六皇兄教导,起身转坐至她身侧,试图拉近与她距离:“姓什?叫什名字?”
少女颤悠悠地答:“姓石。”
“石……”
严元衡心间没来由地跳:“哪个时?”
少女偷偷望他眼,答:“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石……”
脱口而出后,她才意识到这话不吉利,而且是大大僭越,立刻冷汗如瀑,跪地乞饶:“十三皇子恕奴无状!”
严元衡转过头去,心间突然乱得很,却想不通这乱从何来:“起来吧。”
少女不敢起身。
严元衡也不怎样关心她。
他想,姓石,还是同音。
时停云是他挚友,若是同她做那等事情,好像有些奇怪。
因为这个有点滑稽理由,严元衡心里过不去,决意冒险,暗暗违抗回皇旨。
他下令道:“起来。今夜你宿在外间榻上,从明日起,在殿里给你找个好地方安置。”
从那时,少女成伺候他饮食起居丫鬟。
她直以为自己在哪个地方触怒严元衡,又担心第夜没能做好,被嬷嬷责罚,累及家人,因此对二人未曾欢·好事守口如瓶,至今仍是怕着严元衡。
思绪回返,严元衡拨动火堆。
新拔来树枝上带有几滴露水,炸出几朵火花。
熊熊火光将他眼睛映得星亮,他嘴唇张合,无意识地轻念着时停云名字。
察觉到自己在做些什后,严元衡很快冷静下来,摇摇头。
确定出发半月间,父王唤他去议事多次,问他对于镇南关解多少,他都据实以答。
而他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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