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拐地走到商场门边，听到这声呼唤，身形晃
晃，抬起胳膊撑在门边，低低笑声，方才转过半张脸来。
谷心志被他笑得心神大乱。
……他见过这样
丁秋云。
脸上肌肉扭曲，嘴角甚至还微微地上挑着，然而双眼是灰，沉，最深绝望和仇恨积淀在里面，化作目光投射出来，剐得人浑身发寒。
在他那个不断重复噩梦里，他被丁秋云这样看过千百次。
他曾掐着梦中丁秋云脖子，遍遍求他不要这样看着自己。
然而，两年来，他直活在这样目光下，眼睁睁看着那双曾经浸满信任眼睛冷遍又遍。
……这还是秋云第次在梦境开始时就用这样眼神看自己。
丁秋云很快收回那个目光，迈步朝外走去。
在他背后，谷心志突然端起枪，并迅速扣动扳机。
子弹从丁秋云肩膀上方呼啸掠过，把那从卡车后悄悄探出头来、意欲攻击丁秋云新人类剩下半个头颅彻底轰成渣。
谷心志拖着枪，快步走到丁秋云身侧，单手揽住他腰，直接将他半抱起来。
谷心志虽瘦，力气却大得惊人。
走至卡车车厢，他用还在冒热气枪管将厚帘挑，以下巴示意丁秋云队员快些把他扶上车去。
颜兰兰觉得这人精神状态不大对劲，也直觉她家丁队对此人态度诡异，不像有情，倒像有仇，所以很不想和他有什
交集。
不过谷心志根本没有理会她意见，等到丁秋云被扛上车去，自己也随之跳入车厢内，扶着枪，蹲守在丁秋云身边，敲敲车棚顶：“开车。”
……在梦里，他起码与这帮人厮混几十年，跟着他们上车、离开，已经成本能动作。
只是，这回有几个从未见过生面孔在，还有头成年豹子蹲踞在丁秋云身旁，让谷心志更加迷惑。
这次真是在做梦吗？
驾驶室里，孙彬小声问：“哥，那不是你战友吗，
在照片上见过。”
孙谚踩下油门，小心避开轮下新人类尸身，曲里拐弯地开上马路。
他小声答：“他……他们两个以前不是这样。”
以谷心志过去独来独往性格，没有人招呼他，他或许根本不会跟着他们走。
而以丁秋云个性，也断没有见到故友却视而不见道理。
孙谚边开车边犯嘀咕，猜测这二人是不是在自己退役后闹什矛盾。
犯嘀咕不止孙谚个。
颜兰兰是个有事不会憋在心里为难自己人，观察谷心志会儿，便开口道：“谷先生？”
谷心志早把颜兰兰这张脸看絮，应付地点头，眼睛仍锁在丁秋云脸上。
颜兰兰也不同他多寒暄客气，直接问道：“商场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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