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省队附近米粉店里。
娄思凡搅弄着米粉,颇有些心不在焉。
他对面坐着贺长生,见他神色异常,也不掩饰,直接问道:“你这是怎?有心事?”
娄思凡说:“没事。”
贺长生低下头继续吃米线:“哦。”
他不问,娄思凡反倒凑近他,唇角带笑道:“说没事你就不问啊。”
贺长生挑眉:“……啊?”
娄思凡就是喜欢贺长生这点,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其实反应总有点慢半拍,对比下,倒是多几分可爱。
这样欲拒还迎、退进之间,娄思凡就觉得和他距离近很多。
这甚至消弭他心中些许躁郁。
他说:“最近少年花滑系列赛还蛮热闹,教练在课上组织们看直播。”
贺长生说:“们也在看,发现不少好苗子。”
娄思凡说:“你们看都是双人滑组吧。你猜在单人滑组里看见谁?”
贺长生吸溜着热腾腾米粉:“谁啊,你认识?”
娄思凡托腮看着他,似乎并不打算直接给他答案。
……也就是说,这个人他们两个都认识?
很快,贺长生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站在厕所中央,满眼倔强冷淡小孩儿:“……是那个孩子?”
娄思凡笑着点点头。
那个叫冬歌孩子实在太像他第次看见贺长生时模样。
彼时贺长生口唇破裂,脸颊青紫,头发被薅掉大把,被帮体校小孩儿围着踢打,被他扶起来时,眼里却仍是黑亮倔强,不服输得很。
而且,在他记忆里,小冬歌和贺长生样孤独。他记得自己曾看见小冬歌偷偷去喂只小黄狗,还见过他个人溜冰、个人发呆、个人在父母吵架后跑到冰场休息椅上小声哭。
这种善良、敏感却又多刺人,最能激起娄思凡满腔保护欲。
最关键是,那时候长生隐隐听到厕所内传来殴打声,脸色那难看,自己怎能放任不管呢。
贺长生问:“他表现得怎样?”
娄思凡说:“教练说让们学学他衔接,还说他衔接有些地方做得比还好呢。”
娄思凡在言语间把冬歌捧得那高,倒让贺长生有些怀疑:“有这好?”
娄思凡起身,屁股坐在贺长生身侧,把手机掏出来,将里面录制视频拿给他看。
那是冬歌参加第二场预选赛。
他穿着套黑白背带裤式样考斯腾,系着蓝色小领带,头发也梳成小马尾,眼尾扫点金粉,配合淡淡眼波,随便瞄向镜头眼都能让人看到其间动人灵气。
他选曲子很活泼,《菊次郎夏天》,足下冰刃宛如他身体部分,不间断点冰小跳,他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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