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把把他手拍开,啪声,响亮得很。
默默开条车窗缝方便偷听程渐闻声,脸色陡然变。
程沅从没受到过这样待遇,呆愣愣地望望杨白华,又看看发红手背,鼻尖酸之余,还是坚持不懈地去捉他手:“老杨,你别生气啊,这几天特别忙,没时间顾你,也怕联系你被你爸妈发现。你爸妈走吗?这几天他们玩得开心吗?”
杨白华越过他肩膀,看到辆宾利。
驾驶座上人戴着遮去半张脸墨镜,看不清面容。
……是那个姓娄?
杨白华冷笑着看着程沅:“看你玩得也挺开心,现在恐怕都不记得家门往哪里开吧。”
程沅很是茫然:“……嗯?”
以前程沅露出这样表情,杨白华都会忍不住想捏捏他脸,可现在他只有满腔反感,压抑几天情绪泄洪似冲程沅劈头盖脸地袭来。
杨白华不怒反笑:“程沅,你知不知道为你付出多少?”
程沅愣。
“这几天爸妈来,吃不好睡不好,直在想着咱们俩事情要怎跟他们说。家就个儿子,是家里唯希望。和你在起意味着什你知道吗?意味着们杨家要断后!你呢?你家至少还有个程渐吧?心理压力有多大你知道吗?你体谅过吗?!”
程沅红眼眶:“有啊。从没有逼你跟你爸妈承认咱们俩关系……”
“你没逼,是在逼自己。”杨白华惨笑,“没有根基,在这个城市里好容易站稳脚跟,配不上你。可已经尽力对你好。大三下半学期时候你发烧,打电话跟说身体难受,想喝莲子粥,大冬天跑三家菜市场才给你买到,熬好给你送到寝室里去;大四时候你闲下来,常要陪你玩,只要能挤出时间,哪次没有来陪过你?这半年来你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在家里留着做做饭打扫卫生,有指责过你哪怕次吗?”
程沅发起抖来:“……老杨,你怎啊。怎突然……”
杨白华反问:“娄影是怎回事?”
程沅哽,目光不自觉往宾利方向瞟眼:“朋友啊,他借房子住……”
这眼,让杨白华这些天来累积不甘和怨愤骤然喷发出来。
他褪温柔形貌,尖酸道:“他就没借点别给你用?”
程沅脸色大变:“杨白华!”
杨白华心态失衡,穷追不舍:“你应该拿和他比较过不下次吧?那有没有比过谁更能满足你?”
程沅眼泪直流:“杨白华,别说……你别再说。”
程沅这等反应,更让杨白华以为自己猜测不假:“比较过后就觉得没意思吧?穷,出身不好,还不懂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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