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也可能是丁酉判断失误,可时心中动念,有想法,便定要试上试。”韩兢淡淡道,“丁酉被擒后,寻个空隙,设法指摧中他心脉,以此相试。那刻,他体内灵力作涌,期间掺杂丝流散魔息,恰与所想吻合。”
卅四颜色大改:“你——”
“所以,杀他这回,便算是试着救他。”韩兢声音放低,“……倘使他确是在十年前‘遗世’灾殃中,体内进魔气,且无法祛除,味强压魔气,只会叫他身体遭受蚕食,渐渐垮掉。他练是清正仙术,与魔气全不相容,如今,他体内七经皆有大损,底子虚透,丹元受损、日夜作痛,都是小事,只怕将来魔气完全腐蚀肌理,叫他神智全无,他会发疯,会失忆,会变成心窍闭塞痴儿,比堕魔更痛苦万倍。”
封如故那样个张扬冶艳,慧极智极人,该变成如此吗?
韩兢抬手压在心间,隔着松垮衣服,用尾指轻轻描着“封如故”姓名疤痕,心中如是想着,口中谎言连篇。
不知不觉间,韩兢已掌握谈话主动:“知道,卅总领与云中君关系笃厚,可这多年来,他是否有意将此事告知于你?”
卅四忍半天,脸色难看至极,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道:“不曾。”
“这就是。”韩兢道,“魔气入体后果不堪设想,走踏天地多年,知道他是何等骄傲性情。想,他或许是自作主张,将此事肩担下,不与旁人说,天长日久,反倒是害他。不如先伤他分毫,露出些端倪,想必风陵端容君等人定会设法救治他,也能确认他状况,回来向卅总领复命。”
“……后来呢?”
韩兢挑眉:“后来,就被端容君追杀,变成这样。”
卅四剑锋转,冷芒入鞘,评价道:“活该。”
韩兢不语。
……他知道,原本场死局,就被自己这样盘活。
但他心中毫无劫后余生欢喜。
……每次都是这样。
每成功瞒过卅四次,他都能无比清晰地认知到,此人也非是长远不世门之主。
正因为他这等纯直心性和多余过头仁善,卅四也只做得剑,做不得握剑之人。
卅四再次向他确认:“你句句是实?”
韩兢道:“卅总领若不信,可查验时某‘灵犀’,或是去问云中君,看情况是否如此?”
他并不怕被问,因为除粉饰自己部分目以外,他也确是这样做。
“自会去问。”卅四有些心烦意乱地摆摆手,“到时候,端看他怎处置你吧。”
韩兢俯身下拜:“是。”
卅四见他肩膀伤势严重,捉剑上前,拨开他被血黏住衣服,观察他伤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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