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边,保持着扬手姿势,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有如此举止。
……许是今夜封如故,总不时让他想到少年时义父罢。
怀着重重心思,如席地而眠。
子夜时分,全城俱静,偶有两声早夏蝉鸣,也显得稀稀落落,有气无力。
月光沿着半开窗户泻半地,照入地上双摆放整齐佛履。
道雪白瘦削身影轻捷无声地立在海净小和尚榻前,俯身探手,掌心穿过薄雾,摸向他头顶灵穴——
……
数个时辰后,早起罗浮春、桑落久,与如共聚在海净房中。
海净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面色红润,却迟迟不醒。
……正是失魂之症症状。
试探过后,桑落久脸色不虞:“三魂去‘天魂’,七魄去‘灵慧’。……那个取魂之人,竟然把手伸到海净这里来。”
旁罗浮春急道:“师父呢,快请师父来看看!”
桑落久看眼门口:“这个时间,师父怕是仍在睡着……”
如脸色难看,在昏迷海净额顶摩挲数下,霍然起身。
罗浮春以为他有所发现,忙吩咐桑落久看顾好昏睡海净,跟着如奔出房去。
孰料,他眼见着如跨步进二人共居房间,被子落地声响起后,如竟扭着师父手,将封如故冷静又粗,bao地推出房门。
罗浮春吃惊,喝声,但如充耳未闻,捉住封如故臂膀,径直越过他,便回到海净房中。
砰然声,封如故整个人被摔抵在床栏边墙面上,沉闷骨响让人心尖冷。
初醒封如故吸着气,偏过半张脸来,长睫上挂着冷汗,目光恰扫到床上昏睡海净。
“哦——”封如故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当着徒弟们面,被个后辈这样摔摔打打有多丢人现眼,拖长声音,懒洋洋道,“诱饵见效啊。”
罗浮春头雾水,还想去掰如拧住封如故肩膀手:“师父,什‘诱饵’?你们这是……”
桑落久此时也品出丝不对:“师父?……你是故意?”
罗浮春更是懵:“什故意……你们在说些什?”
他们不过是大早发现海净昏在床上,失魂魄,明摆着是那在城中作怪窃魂之人做好事,和师父有何相干?
如恼怒至极,面上却不显多少,只是双眼更冷更寒,注视着封如故修长苍白脖颈,真恨不得把掐上去。
清秋馆里房间,是封如故安排。
他为何要和自己共宿间房,却留下功力不济海净人独居?
昨夜白影,极有可能就是在城中作祟窃魂者,它尾随他们路,甚至进清秋馆,想必是冲着封如故来。
如时时陪在封如故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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