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说,第时间便带着孙子回到私立医院。
季少宴刚开始醒过次,虚弱地说头疼,然后又晕乎过去,等被抬到病床上也没睁眼。
除脚腕有伤,他身上还被磕青几处,整个人凄凄惨惨。
季爷爷站在床前沉默地盯着自家孙子。
这孩子是他养大,秉性他也清楚,知道阿宴看着温柔体贴,实则心里肚子坏水,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想不明白这件事。
阿宴从小就聪明,还金贵得不行,向来都是只能别人惨,不能自己惨。
他只有小时候用过两三次苦肉计,之后就把这三个字给扔,大概是觉得既幼稚又不划算,所以在这件事情里,季爷爷找不出他用苦肉计理由。
看那伙人不顺眼,想弄死他们?
第阿宴和他们无冤无仇,犯不着为这群渣滓搭上条腿;第二他哪怕真是时兴起想搞死对方,按照他行事风格也会慢慢谋划,不会搞得这极端。
那是想折腾小扬?
这就更不可能,小扬那个二百五向来在阿宴手里走不过半个回合,阿宴想整他多是办法,才不会让自己受伤。
这里面唯靠谱是阿宴想护着那个小孩。
但是他们八竿子打不着,哪怕认识,就阿宴这冷心冷情性格,也绝不会为个人做到这种程度;二是阿宴要是真冲着那小孩,不会早晨特意在他面前提那句。
季爷爷想来想去也找不到阿宴故意受伤原因,暗道这或许真不是故意。
想罢他还有点不放心,上前两步突然出手戳阿宴痒痒肉,见孙子点反应都没有,便知道果然不是装。
所以阿宴搞不好是觉得小扬这次太出格,想帮着解决这件事。
哪怕不是、哪怕阿宴有别想法,受伤应该也不是他本意,这是真被那伙人弄伤。
季爷爷瞬间只觉股火气直冲头顶。
早晨看完资料他就觉得那伙人不是什好东西,现在更觉得他们万恶不赦,沉着脸看眼季天扬,大骂几句让他滚回家反省,开学前都不准出门,然后气势汹汹地就走,准备找人去整治那伙人,敢动他孙子,这是活得不耐烦!
颜云晖装作才收到消息样子姗姗来迟,见季天扬脸悲催地往外走,目送他出门,便看向梁景修,心里想法和季爷爷样,埋怨道:“明知道他们是什人,你们怎也不带个保镖?”
梁景修对他眨眨眼,笑得不怀好意。
颜云晖怔,快速明白过来,十分不解:“为什?”
梁景修道:“他对那个小孩见钟情。”
“……”颜云晖半晌无语,喊声季少宴,想听他自己说。
梁景修道:“别喊,没用,他掐着点吞片安眠药,估计得睡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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