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那场病痛,周黎这些年直都活得很顺风顺水。
他性格好,朋友多,兴趣广泛,飙车、打球、钢琴、蹦迪……只要是周围朋友玩,他基本都会点,甚至还陪着他妈起学过插花,但就是没打过架。
他,周黎,从小活得朝气蓬勃阳光明媚,向来觉得撸袖子打架行为既不文明,段数还特低,是“兵不血刃”忠实拥护者。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对于讲不通道理人,撸袖子打顿是真爽。
然而倒霉是他是个新手菜鸟。
脑子里虽说有钱立业“教学视频”,可他毕竟没经验,加之钱多树正处于,bao怒中,他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被按在地上。
季少宴用是狗鼻子,哪怕身处卧室,闻到也都是浓浓方便面味。
他没吃晚饭,立刻饿,正要思考今晚能吃上饭概率有多大,便听见拳脚落在人身上击打声,间或夹杂着几声闷哼。
粗略地数数,他估摸得有个七八下才停止,然后是钱多树粗声粗气地句“把客厅收拾干净”吩咐,紧接着是浴室开关门声。
他仔细听阵,发现只有浴室水声,直没听见周黎有动静,便回到门口,见周黎正躺在地上动不动。
这个角度看不见周黎胸膛,也不知是死是活。
季少宴往前走几步,看清这混混还有气,只是不清楚是伤得重起不来,还是暂时不想起。他没有探究兴趣,扭头又回去。
周黎是不想起。
钱多树拳头是重,但没到把他打废程度。
疼是肯定,肌肉阵痛和胸膛烫伤混在起,说不清哪个更疼点,不过他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他活到现在第次体会何为怒火中烧,正不停地做心理建设降火,觉得为个畜生把自己气出病,实在太亏。
恍惚间浴室水声消失,而他火也终于降下半。
他听见“咔嚓”声,某个畜生冲完澡出来。
钱多树刚刚气狠,没顾上拿换洗衣服,干脆裸着回卧室。
可当路过客厅,却见儿子依然躺着,心脏顿时紧,连忙上前两步,猛地对上儿子平淡目光,不自在地道:“打疼你?”
周黎移开眼,懒得瞅他。
钱多树见状踏实,知道这是在闹脾气。
他回屋穿戴整齐,再次出来,说道:“方便面都是防腐剂,吃多不好,下次别弄这个。”
他情绪又稳定,边说边往门口走,在玄关换好鞋,掏出百块钱放在鞋柜上,没什气势地数落,“赶紧起来,收拾完自己去买点正经饭菜,别天到晚不给省心。”
房门开又关,客厅重新安静。
周黎慢吞吞坐起身,拇指擦过嘴角,沾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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