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闻人门主,叶教主。”
他仍是往日谦和有礼模样,嘴角挂着得体笑,只是瘦点,眼下有少许暗影,显然最近睡得不太好。闻人恒见他面上带着几分迟疑,便主动出去,顺便体贴地为他们关好门。
房间登时静下来。
叶右示意他坐,开始慢条斯理地喝粥。
杨公子便走到他身边坐好,为自己倒杯茶。
叶右注意到他手有点发抖,但最终强行控制住并端起茶杯喝口茶,不禁赞赏地扬扬唇——整件事情上,魏海德对他做唯好事便是把他教得很不错。
叶右无法确定若切没有发生,这人会被自己调教成什样,但却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现在更好,毕竟这人直过是少爷日子,又独自人管着杨家,不论地位还是能力都是个书童达不到。
他继续吃饭,暂时没问是否有事。
杨公子也没开口。
他沉默会儿,有心想再喝口茶稳定情绪,但察觉指尖还在发颤,只能放弃,看向叶右。
那眼眶发红,蒙着层淡淡水汽,叶右看眼,问道:“想起来?”
杨公子低声道:“不知道算不算……这几天做过很多梦。”
叶右“嗯”声。
当年卫晋受伤,苗苗和小呆子联手用个多月才把药彻底解开,这还是因为卫晋武功高,提前冲开部分药性缘故。而这人根基不好,压根就不会武功,哪怕苗苗他们找到药引也还是困难重重,何况即便解开,这人得到也只是儿时那点模糊记忆,这二十年点点滴滴并不会消失。
再说,这人比他小岁。
个四岁小孩能记得什呢?
他说道:“这些天你肯定累,别多想,先歇歇。”
杨公子摇头,仍望着他,哑声问:“隐约记得追在你后面叫你少爷……”
叶右又“嗯”声,想起那段旧事,笑道:“你那时挺圆润。”
杨公子眼眶更红。
最近他脑子里多不少东西,模模糊糊。
那个时候宅子似乎很大,人也多,每天都特别热闹,有吃不完零嘴,高大男人把他架在脖子上笑着转起圈,画面像初春里盛开第朵花,幸福而美好。
但后来切都成血海,比他原先记忆更加清晰和恐怖。
那个男人蹲在自己面前,在片嘈杂声中道:“阿宝,咱们全家命都是杨家,你记着,若被抓就说自己是杨家小少爷……”
他不知道接下来出什事,只知醒来时已泪流满面。
他望着面前人,感觉这人慢慢与脑中漂亮小少爷重合,张张口:“……少爷。”
叶右拍拍他肩。
杨公子突然有些无法抑制。
连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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