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喘下,外面正值高温,他们却不得不被迫体验遍极北寒冬,其实消息昨晚就传来,只是还没得到证实,他们也就没敢上报,直拖到现在。
符山铭掰着手指,慢条斯理问:“不是告诉过要留活口?谁动手,人呢?”
“也……也死……”
符山铭沉默。
众人头垂得更低。
符山铭点表情都没有,半晌才问:“另个人呢?”
“跑。”
“嗯,继续追,这次若也死……”他顿顿,没有说下去,众手齐刷刷抖。
“都给滚。”
符山铭动不动坐着,表情出奇平静,眼底冰冷却怎也遮不住,那人死在他看不到地方,死时候是什样子、是否痛苦或者说什……这些他完全不知道。
他死,自己不能折磨他、不能凌虐他、甚至连见都见不到……他表情终于寸寸扭曲起来,起身把周围能砸全砸。
邵家直盯着这边动静,消息传过去时邵修杰刚刚从公司回来,天际阳光彻底被乌云遮住,闷得能让人窒息,但温度较白日降些,柳雨双想在花园喝茶,让他先去等她。邵修杰走向小圆桌,正要落座就从手下口中得知这条消息,猛地僵住,足足两分钟没有点反应,接着重重跌坐在椅子里。
“老板!”
邵修杰挥手示意没事,脸上片愣怔,他活到现在做过许多决定,有对有错,但他向敢于承担后果,从没后悔过,可现在仅仅过去天,他却觉得后悔,后悔放任那人离开。他不是心软人,也不是脆弱人,但那个人死,他心却像是被掏空样难受,他至今仍能回忆起和那人相处许多细节,鲜活就仿佛昨日之事,他望着眼前圆桌,他们也曾在这里喝茶,那时说过什……对,他记得那人说……
——那爱你,修杰,那爱你。
他猛然伸手盖住眼。
柳雨双走过来,吩咐佣人把茶具放好,倒上两杯红茶:“怎修杰?”
邵修杰放下手,表情麻木,过很久才问:“你会念诗?”
“诗?”
“中国古诗,记得小枫以前说演戏日子每天都是战场,他有天晚上曾开玩笑念首诗,叫做留别妻……”
“哦?是什?”
邵修杰陷入沉思,似乎还能看到那人站在快艇对他挥手告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
柳雨双似懂非懂,奇怪看着他,耳边只听句极轻“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她微微震,竟觉得他语气里感情是真:“你今天很奇怪,到底怎?”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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