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吧?”
裴回没回答,直接滑倒在竹席上,脑袋搁在谢锡腿上,醉得睡过去还记得拽住他衣袖。谢锡垂眸望许久,哼笑两声,抓起被褥裹在裴回身上便不再动。抬头看向阁子外面瑰丽山林月色,掀开酒坛子慢悠悠喝起来,越喝越清醒。
思及江南宋家庄,眼中寒意比之料峭春风还要冰冷上十分……
清晨日出东方,和煦温暖阳光透过竹幔洒进阁子里,鸟鸣空灵,自林间穿过春风入耳中,欢畅而快活。裴回悠悠转醒,眼前是柔软绸衣,身上裹着被褥,甫起身,触碰到簇长发,陡然个激灵。
“醒?”
头顶上传来低沉询问,裴回抬头便见到正眺望山林谢锡,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躺在谢锡大腿上。他爬起身,按按额头:“昨夜喝醉?”
谢锡:“头痛?”
裴回:“还好。”他站起身甩甩胳膊和腿,回头就见谢锡还坐在原地。“不回去吗?”
谢锡指指大腿:“麻。”宿没动过,能不腿麻?
裴回蹲下去,伸手碰他大腿,当即听到谢锡喊:“别碰!”吓裴回跳。谢锡摆摆手说道:“缓缓就好。”
裴回挑眉,唇角带笑,忽然出手按住谢锡麻痹那条大腿往几处穴道点去。只听谢锡倒吸口凉气,好会儿才恢复正常:“多谢师兄出手相助。”
裴回收回手:“你本来就能自己解决……是不喜欢?宁愿原地拖着等麻痹感觉消失也不肯点穴道舒络筋骨。”
谢锡也站起身,“太刺激些。”
裴回见他确实无事便因昨晚事向他道谢,然后二人相携下山回到逍遥府。回房途中遇到面色难看淳于蓁,左右无人,她便拦在路中央瞪着裴回和谢锡。裴回以为她是来找谢锡,正想着离开便听到她质问:“你们昨晚去哪儿?”
裴回拐弯脚便停下来,看向淳于蓁满脸理所当然质问和仿佛被背叛愤怒。心中觉得奇怪,他从不认识淳于蓁——虽然她表现得好像认识他般。再听闻逍遥府其他人以及谢锡本人似乎也是不认得淳于蓁,也查不出她来历,像凭空跳出来般。
若不是淳于蓁与他样同为药人族,裴回不会有耐性留下来。反观谢锡,此刻完全冷下脸,“淳于姑娘是在质问和师兄?”
淳于蓁触及谢锡眉宇间凶狠煞气,猛吓跳,因二人夜未归而焦灼愤怒心情忽遭冷水浇熄,理智终于回归。她前世认识谢锡十余年,见过他震怒时模样,竟是举屠杀作恶多端红衣邪教、逼退当时兵临边境匈奴大军,清楚明白真正谢锡绝不是传闻中那般温文儒雅,行事多仁慈。
恰恰是那两次帮助囿于死境男主,同样也是那两次重大事件成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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