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空腹喝酒，先填饱肚子。”
鸡羹看上去也很美味，先吃它也无妨。裴回这
想便没拒绝谢锡
提议，拿起汤勺先喝汤后吃肉，汤汁浓郁美味，肉质鲜嫩。汤里头还有好些食材，每样都好吃。
“全都是你做？”
谢锡左手把玩酒杯，时不时呷两口酒，倚靠在长案上赏望明月。闻言回眸，右手搭在案几上，食指有下没下地敲桌。“
亲自选活鸡，割喉放血烫水拔毛去骨头，煮到七分熟时候再去骨头，在不损坏肉质前提下完全去掉整只鸡骨头——”
裴回惊讶：“怎做到？”
谢锡唇角微弯：“拆人骨头事儿都做过，你说鸡身上骨头能比人多？”
裴回：“倒是没有。”停顿片刻，喝
两口汤便又说道：“打折过人骨头，没拆过，不清楚。”
谢锡笑笑，回到原先话题：“剥皮拆骨后将肉切成块，放进鸡汤里，下备好香料。香酒、调好特制酱料，嫩笋片、蕈、松仁、白核桃，按照时辰和步骤放进去再熬上个把时辰。”
裴回算算时间：“这还不到个时辰。”
谢锡：“有时候赶时间，可用内力并大火缩减所需时辰。”
裴回半晌无言：“头次见到有人用内力煮饭省时间。”
谢锡温和笑：“总不能让师兄等。”
裴回：“……”默默把眼前鸡羹推到谢锡面前，摆出大方姿态：“谢师弟，你也尝两口。”
谢锡想想，放下酒杯，就着伸过来汤勺含下去，尝尝，没失水准。裴回还想再弄勺过来，谢锡拒，重新把酒杯握在手心里：“你吃吧，不饿。”
裴回想也没想就继续吃，反倒是谢锡望着那把沾两人口水汤勺，神色不明。谢锡左手把玩着酒杯，时不时呷两口，冰凉甜爽安石榴酒从唇舌滑进喉咙口，伴着月色晚风，颇是风雅。裴回吃几口鸡羹便要喝酒，他酒量不算太好，脸色很快就红，眼睛晶亮晶亮，兴致有点儿高。
“你身上那蛊毒，谁害你，有没有点头绪？”裴回干脆抱着酒坛子不撒手，说出好奇许久问题。“问过薛叔，他说桃花蛊是失传许久种蛊毒，原是在药人族才能生长。如果普通人中桃花蛊除非药人族相救否则必死无疑，但桃花蛊实际上是药人族用来强身健体补药。药人族被灭族后，桃花蛊就失传。如今桃花蛊出现，只能说明害你人……养药人。”
谢锡：“薛叔……是药王薛神医？”
裴回点头。
“怪不得。”其实早有预料，只还是惊讶于师兄竟和行踪成谜薛神医相识。“师兄知道中蛊毒最后次出现地方是哪里吗？”
裴回摇头：“不知。”他从不关注谢锡行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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