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殊途。”
裴回:“不在乎。”
邹道蘅厉声道:“你是被鬼迷!鬼话连篇,不可尽信。何况那是只千年恶鬼,不知骗多少个跟你样人!他从地狱出来第件事就是找新娘,你只是恰好被选中。不是你,也有其他人。不要再执迷不悟!”
裴回蹙眉,浑身散发着不悦冷气:“所以?当初你们说服跟恶鬼结亲时候可不是这态度,现在是有底气敢得罪恶鬼?”
邹道蘅表情没有变化,显然没被这句话戳中痛脚。
裴回:“现在很清醒,不需要外人来提醒该怎做。如同当初跟恶鬼结阴亲不是因为你们说服,而是自己同意。邹老先生,您是世外高人,德高望重,但也别仗着身份干预生活。”
邹道蘅苦劝:“恶鬼为达到目,不惜欺骗。他们满嘴谎言,不可以相信。”
“没有全都相信,但谢锡他也没有骗过。”
裴回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恶鬼首字为恶,早早就存提防之心。那恶鬼成亲当晚就把他办,不带半点迟疑,想也知道根本不是个温文尔雅好说话性格。再后来数次出手,直接用阴气融化厉鬼,手段凶残,毫不手软。
可想而知,谢锡不是良善好鬼。
虽然大多数时候谢锡那副温润如玉好皮相迷惑裴回,但他也清楚谢锡从不骗他。宁愿不回答也不会对他撒谎,最恶劣做法也不过是绕着弯、不明着说,让裴回自己理解。
裴回警惕瞪着邹道蘅,警告道:“如果你想利用伤害谢锡,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邹道蘅苦笑:“天地间第只恶鬼,就是倾全族力量都不定能把他赶回地府。”他邀请裴回上榻,桌上正煮着茶。继而语重心长道:“今日过来,只是试探你。全因邹氏之过,连累你被恶鬼纠缠。这是你和邹氏因果,愧疚难当,如果你想摆脱恶鬼纠缠,老夫拼死也会助你。”
裴回不太相信:“道士跟恶鬼水火不容,你们认定人鬼殊途,您变脸太快。说实话,不信您。”
邹道蘅:“善恶不二,因缘而生,空性平等。阴间、阳间各有规矩,只要不破坏规矩,们不会管。当初怕是恶鬼没有束缚,为祸阳间。如今看来,谢锡自有分寸。”
毕竟是天地间第只恶鬼,为人时身居高位,懂得如何运用手中权利,按行自抑。身为恶鬼,也能度己以绳,而不会滥用权力。
裴回撇开脸,暗地里‘嗤’声,强制要求阴阳世家邹氏族替恶鬼办婚礼还叫不滥用权力?分明是滥用权力到极致。
这厢喝茶聊天,气氛祥和。另厢气氛也不差,谢锡与白马寺高僧同座榻上,执棋相对。
谢锡面下棋,面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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