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回将信将疑,等裴晨岚出现在剪彩活动中才确信她真没死。他告知谢锡此事,后者应声,没有太大反应。裴回狐疑:“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
谢锡笑道:“不是预料,而是看到。”
裴回:“看到什?”
谢锡:“死而复生。”
裴回:“人真能够死而复生?”
“不能。”谢锡慢条斯理解释:“活过来不定还是个人。生死有命,天地规则,连都不能违背。若是能死而复生,为夫早就复活与娘子双宿双栖。”
“少贫。”裴回左手扣着桌面钢笔,大拇指推着笔盖,食指又合上去,如此无意识重复。“不好好说话就挂电话!”
谢锡:“崂山有法术可借尸还魂,但毕竟是已死肉身,迟早会腐烂。后有巫族根据‘借尸还魂’法术修改,号称可生死人而肉白骨,实际上活过来东西不过是具行尸。行而不僵,恍若生人,六亲不认,食人血肉。”
裴回:“她吃过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谢锡:“必然。”
“能让她再死次吗?免得又到处祸害无辜。”
“盯着。”谢锡:“她祸害不。”
最多是回收写垃圾。
裴回:“你在哪?”
“人民公园,下棋。”谢锡主动交代行踪并说道:“中午送饭给你,想吃什?”
裴回犹豫:“没有特别想吃,你做都喜欢。”他没意识到自己说多甜美讨巧话,只顺着心意道:“上次五味姜还有剩吗?如果有剩下话就带点过来……唔,带罐子过来吧。”
五味姜是谢锡腌制出来开胃小菜,选以嫩姜切成片,加入去核白梅和盐腌制几日。取出后再加入甘松、甘草和檀香末,寻以器皿封装几日,再打开来就能吃。嫩姜清脆爽口和其余四味融合,十分美味。
谢锡:“不宜多吃。”
“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不能多吃——是带回家给外公外婆吃。”裴回撇撇嘴,停顿片刻说道:“晚上回外公家过夜,后天去白马寺。你之前不是说要陪同去白马寺?”
电话那头静默许久,裴回:“谢锡?”
“在。”谢锡声音轻得像阵风吹来就能散:“你确定要把带到你家人面前?”他清楚高家人对于裴回意义,那是自爷爷和母亲去世后唯亲人。
裴回别扭说道:“不去就算。”
谢锡轻笑:“肯定要去,只不过得想想准备什样礼物才不至失礼。”
裴回‘嗯’声,耳朵根红彤彤片:“你也不用害怕,外公他们都很好相处。他们很疼,只要你为好,他们就会接受你。咳——可不是接受你意思……是说,既然们都成亲而且发生过关系,你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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