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车子在中途发生故障无法启动,裴回从车上下来并给汽修店打个电话,随意瞥眼时间,还不到五点。他放心地徒步到前面公交站,等十几分钟才有辆公交车出现。
裴回在上车前抬头看眼天空,天色莫名暗下来,风也大些。他心里不安,再次看时间,五点多钟。想想,拨打家里座机电话,半晌也没人接。这时候车门关上,他自寻个位置坐下。
座位前后都坐人,前面是两个漂亮时尚少女,后面则是六七个互相认识青年男女。裴回抬头看眼司机,司机听歌看路没有异样,于是他收回目光瞧眼车窗外。公交车走上条山道,左右前后都没有车,死寂冷清。
山道两旁树木遮天蔽日,要不是裴回确定还没到太阳下山时间,可能真会以为天色已晚。忽然大片黑色鸟类呼啦啦从公交车前面低空飞过,转瞬涌入山林中。前面两个少女吓跳:“这是什鸟?”
“不是鸟,好像是蝙蝠。”
“不是吧,这里哪来那多蝙蝠?话说回来,现在还不到六点钟吧,天色全黑下来就算,怎连辆车都没有?咱平时走这条路,好像车来车往吧。”
“咦——你别说,越说越觉得瘆人。之前就听爸说这山林是有蝙蝠,有时候半夜开车回来就会撞到成群蝙蝠。蝙蝠都是夜间出行嘛,这边两道都是树木,阳光照不进来跟天黑样,它们也就出来活动。好像没什好怕,车少是因为他们都走另条道路。”
“好吧,就是想吓吓你哈哈哈哈……”
裴回没有她们想那乐观,心中总有不详预感。回想白日里谢锡叮嘱过他,天黑之前要回去,否则就会被脏东西缠上。他忧心忡忡,不会真那邪门吧,现在不是还没天黑吗?
正想着‘邪门’俩字,忽然听到‘砰’巨响,公车叫阵动荡猛地朝山林里撞过去。车里众人惊叫不休,司机受惊过度猛踩刹车,好不容易把公交车停下来。后面青年大骂:“搞什?找死也别拖上们啊!”
车内其他人怨声载道,司机动不动坐在驾驶座上。裴回迟疑上前,顺着司机呆滞目光看过去,发现挡风玻璃上有只蝙蝠尸体。蝙蝠足有成人手掌那大,相对来说普通蝙蝠体型大小,显得格外狰狞巨大。
蝙蝠应该是飞过去正好撞到挡风玻璃,脏腑破裂,鲜血在玻璃上碎开。场面有些刺激恐怖,难怪司机会受到惊吓失控。
裴回:“开回去吧。”
司机猛然惊醒般,惊慌失措说道:“这只蝙蝠自己主动撞上来!”
身后几个青年上前看完这幕,闻言嗤笑,俨然是不信,只当司机不肯承认驾驶失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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