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盛世,或许恰是个好机会呢。
“将军,将军?”见方临渊半天没说话,李承安在旁边上蹿下跳。
却见方临渊转头问他:“要是考武举会有机会当将帅,你去不去?”
李承安愣,继而狂喜起来:“将军,你要教是不是?就知道!”
“……啊?”方临渊不解。“知道什?”
“跟着您干,早晚能学到您真本事!”李承安大笑。
“到时候,若也能封侯拜相,回京请封受赏,那该是多光耀事!到时候,说不定爹都得给行礼呢!”
他嘿嘿笑起来。
方临渊嘴角微微抽,看李承安两眼,没再答话。
他从前怎没发现……这小子,还是这个感天动地大孝子呢。
——
这天黄昏时分,时慎便亲自来卫戍司请方临渊。
他手里还牵着流火。
段时间风尘仆仆,本就辛劳,流火还是个极其认主烈马,折腾遭回来,从头到尾都瘦圈。
远远看见它时,方临渊心疼坏。
“多谢时公公,还专程为将马送回来。”方临渊伸手接过流火缰绳,柔软马尾巴便来回甩起来。
流火刨着蹄子,依偎着拿脑袋蹭他。
旁侧时慎低头朝方临渊行礼,笑道:“侯爷折煞奴婢。殿下今日吩咐,说待刑犯押送回来之后,请您过去看眼。”
方临渊点头,摸着流火鬃毛犹豫半天,还是舍不得这会儿就骑着它去奔波。
时慎眼色好极,当即命人又牵匹马来,询问流火是先送去侯府,还是直接送进宫里。
“都好。”方临渊摸摸马脑袋,将缰绳交给东厂番兵。
他与时慎路朝东厂而去,很快便停在东厂天牢门前。
“关在这里?”方临渊问道。
时慎边侧身请他先进,边道:“是羁押在这里。不过侯爷放心,是关在地上监房里,也还没有受刑。”
方临渊点头,路跟着他进监房深处。
地上层监牢,每个牢房中尚且还有通风小窗。微弱天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
方临渊也就在这里,见到林子濯。
他与自己在城外时所见没什变化,仍旧消瘦而憔悴,眼睛里头晦涩看不见光亮。
“……临渊。”
看见方临渊停在监房之外,林子濯沉默片刻,还是叫出他名字。
方临渊看着他,点点头。
只见素来不大爱笑林子濯看向他,露出个苦涩而平淡笑容。
“本是没脸见你。”他说。“但是……回来路上,听见京城消息。”
他顿顿,后头话,艰难地几乎说不出口。
“……仍很为你高兴。”
方临渊却摇摇头。
“没什可高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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