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戌时？
明天是腊月二十九,并不是命妇勋爵入宫朝贺
日子。
赵璴如何能够进宫？
方临渊眉心
动，便见不远处个巡逻侍卫恰从廊前行过，眼看着就要向他们方向看来。
在那侍卫转头之前,他飞快地将糖连着那张纸并放进
口中。
“谢谢你糖。”他对那女孩若若无其事笑道。“你就是才回宫九殿下吧？
还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叫什
名字。”
只见那女孩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也不知道叫什名字。”
方临渊微微愣。
他余光朝着路过侍卫瞥眼，见他正往他窗下看来,便面不改色地问道：“什？”
九公主抬起头，双亮晶晶大眼睛看着方临渊。
“司礼监与礼部大人们在争论，说该叫赵瑜还是赵璧。”她说。
眼看着那侍卫目光审视地盯着他二人,方临渊佯作未觉,接着问道。
“那你更喜欢哪个名字呢？”
九公主摇摇头。
“都不喜欢。”她说。“这两个字都是玉。”
“你不喜欢玉？”
“不想当玉,太容易摔碎。”
便是被侍卫吸引去大半注意力方临渊,听见她这话都是微微愣。
那是双通透眼睛，坚韧，明亮。
野草般长大孩子,不明白美玉何其珍贵。她只知道，不够坚固东西，很容易被毁坏。
像是从前她般。
不远处,那侍卫已经转身，很快便带着九公主随从侍女匆匆赶来。
他们能够交谈时间不多。
在几个宫女太监焦急呼喊声中,方临渊低下头去。
“你喜欢‘瑛’这个字吗？它是玉华光。”他说。
“光是永远不会破碎毁坏东西。”
九公主眼睛亮亮：“真吗？”
不等方临渊答话，她已经被旁侧宫女把拽住,匆匆责备道：“九殿下,您怎能随意乱跑呢？陛下不喜欢您这样……”
九公主被拽个趔趄,没出声,只目光灼灼地抬头看向方临渊,冲他点点头。
她看起来是喜欢，并相信方临渊没有骗她。
方临渊亦抬起眼来，看向匆匆跟来几个宫女太监。
为首是个年纪大些嬷嬷，她朝着方临渊行礼，神色抱歉道：“九殿下过于顽劣，总爱乱跑，还请侯爷不要怪罪。”
方临渊目光扫过她，继而平淡说道：“顽劣？看九殿下倒是个习武骑射好苗子。”
“……什？”周遭几个奴才都是愣。
“不然，怎区区个四五岁幼童，就能将你们几个甩得影子都看不见？”方临渊看着他们，笑着说道。“总不至于是几位当差懒怠缘故吧。”
那几人当即冷汗都要落下来，连连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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