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锁在这儿,也绝不会放你走。”
赵璴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冷静,平缓,却带着隐忍狠劲,全不似往日任何次温软低语。
“大宣有那多兵将,难道离你都不能活?凭什,那多座城池都压在你个人身上,倒教他在皇城里逍遥。若真如此,这边境与其守着,不如早些拱手让出去。”
最后个字话音落下,赵璴将头靠在他额边,缓慢而深重深深呼吸遭。
“但方临渊,是这样人,你却不是,对吗。”赵璴轻轻地说。
“赵璴……”
“旁人生死不在意,但知道你不同。你担心他们,边境平民,守城兵将,他们每个人性命,于你而言都是紧要。”
方临渊发不出声音来。
赵璴没有说错,在过去十余年里,他们都重要极,甚至比他自己性命,更要紧得多。
但今日之前,他没做过抉择,也从没意识到,有些事情是不能相比较。
诸如赵璴。
他人情爱可置于千山万壑之后,但赵璴呢?
他怎能将赵璴丢在原处,让他看着他背影去等他,去守他归期。
方临渊搁在身侧手,微微颤抖下。
也在同时刻,抱着他赵璴,拿起搁在桌上虎符。
他环着方临渊,将他身后那只手握住,轻轻掰开。
他将那虎符放进他掌心里。
“不必犹豫。”他声音在方临渊耳边响起,边说着,边根根合起他手指,将他手包裹进掌心之中。
“安心地去做你想做事。”
方临渊微微怔。
他抬头看向赵璴。
“怎?”只见赵璴看着他,片刻露出个轻轻笑容。“舍不得?”
方临渊看着他,片刻,低声说道。
“圣旨上并未言明归期。”他说。“将领驻边,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归还……”
方临渊微顿片刻,之后话说不出口。
他想说,从前确是他欠缺考量,只想着将赵璴娶进府门,却从没想过,他这样将领,素来是与亲眷聚少离多。
他半句话落入沉默,而他面前赵璴,则轻轻将手覆在他脸上。
“怕什。”他说。“他不让你回京,你就回不来?那也要看看,他圣旨还能管用几时。在这里,京城事情,很快就会有个定论。”
赵璴指腹划过他脸颊。
“方临渊,这回北上,为是教你自己安心,是为你亲手夺回城池安然无恙,不会再受践踏。”赵璴说。
“你保护是你自己荣光,不是旁人廉价心安。”
他荣光。
那是陇西绵延千里富庶与太平,是他父兄安稳矗立碑塚,是玉门关城墙之上,高高飘扬大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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