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携公主入宫,同前去观赏。
这样活动,在使臣留京时日里倒是寻常。
只是方临渊有些别扭。
得圣旨后,他磨蹭着穿戴好锦袍玉冠,踏上马车时,恰见赵璴端坐在里头。
方临渊耳根红,当即匆忙地错开视线。
昨天他不知什时候,竟在赵璴怀里睡着。早上睁眼时,房中已经空,唯独他自己,还抱着床榻上锦被不撒手。
……都不知昨晚睡着后是什模样!
方临渊阵赧然,今天哪还有颜面再见赵璴。
马车行起,方临渊在赵璴身侧正襟危坐。
他双手交握在起,互相有仇似捏来捏去,过会儿又开始扣他修剪整齐指甲,简直不知往哪儿搁才好。
就在这时,赵璴声音从旁侧传来。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临渊抠着手,小声答道:“很好。”
旁边赵璴又轻轻笑声。
方临渊都不知赵璴怎这爱笑。打从昨天起就是这样,像是从前那番冰冷倨傲姿容,也是这狐狸层伪装似。
“好,手还要不要?”
笑声未落,便有只修长而微凉手伸过来,将方临渊两只扭打成团手分开。
方临渊这才被迫抬起头来,看向赵璴。
便见那双桃花眼波光潋滟,里头盈盈笑意间,倒映着他影子。
方临渊耳根烫,又要转开眼去。
却听赵璴说道:“躲什,怕吃人?”
谁躲!
方临渊被戳破心思,在心里头悄悄顶句嘴。
他只好被迫地看着赵璴,双眼无处可闪,却满含着无处藏匿、紧张得有些颤巍巍赧然与暗藏其中欢喜。
片刻对视,赵璴隐约目光渐深。
下刻,他轻轻抬起手来,挡住方临渊眼睛。
方临渊吓跳:“……你干什?”
便听见赵璴努力放轻声音,隐约带着被勾动后自抑。
“还是不要这样看着。”
只听赵璴说道。
——
马场周遭摆起圈乌木雕花高台,上铺锦绣,黄花梨錾金桌椅后是尺可抵百金苏绣紫檀屏风,桌上茶烟袅袅,汝窑盘盏中摆着精巧糕点与瓜果。
马场上比武倒是好看。
大宣武功更讲究骑射刀剑些,高句丽等国则尤偏爱拳脚功夫。刀枪骑射比试完后,李闵顺身后两个高大壮硕力士上台去。
“这两位,在们高句丽是力气最大人。与他们拳脚相搏,至今还没有谁能赢过他们。”李闵顺笑着与鸿佑帝介绍道。
“今天各国壮士都在,不如便以武会友,也好让看看,们高丽力士放眼四境,可否还能有拼之力。”
鸿佑帝倒是感兴趣极,时间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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