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渐暗下,雪却越下越大。
他们今日只能在此露宿。
太阳落山,周遭温度也立即低下去。风刮在脸上刀子般痛,他们未穿冬衣,衣袍盔甲都被风雪冻得冷透。
方临渊当即领着他们用附近林中树枝搭起挡风屏障,支起帐篷来,又从自己马车里取出皮毛和几套被褥,分发给他们御寒。
“将军,那您呢?”士兵们见他将马车都快搬空,连忙上前阻止道。“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们没事。”
方临渊摇摇头。
他知道行军时携带帐篷很薄,这样乍然而来风雪,是会冻死人。
“马车车厢比你们帐篷厚,用不上。”他说。“赶紧拿上回去歇息,明日早还要赶路呢。”
那些士兵推辞不去,又见方临渊在风雪里站得笔直,点不见冷,便千恩万谢地抱着他给御寒之物,钻进帐篷里去。
眼看着他们都歇下,方临渊打个冷战,在原地飞快地跺几下脚。
冻死啦!
他又不会铜墙铁壁,自然会怕冷。只是他知道那群士兵待他向来诚惶诚恐,他若不装作不冷,那些人肯定不敢要他被褥。
方临渊抱着胳膊,缩起肩膀,匆匆转过身去,飞快地就要往马车上跑。
没有被褥过这夜确实有些勉强,但马车究竟还是能挡些风。会儿他看看座椅是否能拆,怎也能捱过这夜……
就在这时,停在他马车旁那辆车推开门来,打起帘幔。
车中有微弱灯火,暖黄色,在冰冷雪夜中看起来尤其温热。
接着,车厢里那人躬身踏过车沿,伸手便把握住方临渊手臂。
冻木方临渊吓跳。
他抬头,便见是赵璴,金兽面具下看不见神色,只能感觉到他握着他那只手平稳而有力,不由分说地将他朝车上拽去。
方临渊想拒绝,但是车上那盏灯看起来实在太暖和。
他被冻得发晕,晕晕乎乎地便被赵璴拉上车去。
商贾马车形制不大,刚入内,方临渊便感觉被逼仄空间中赵璴气息包围。
他似乎更晕。
而下刻,柔软温热大片皮毛包裹住他。
很暖和,软得方临渊头晕目眩。
那人是赵璴,拽起车上皮毛将他整个裹个严实。
甚至为让皮毛牢固地包裹住他,他胳膊隔着皮毛,将他严实地环在怀里,乍然看去,像是他将那块皮毛与方临渊起抱住似。
“冷吗?”关上车厢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方临渊听见赵璴声音就在耳边。
他气息仍旧是冷,但方临渊在外头冻太久,以至于那气息落在他面颊上时,像是温热而柔软桂花酿。
方临渊摇摇头,想说不冷。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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