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被她教得嚣张跋扈,也看不起他这个爹。
直到遇见申莺娘,他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顶天立地男子。
可这夜叉,偏偏要棒打鸳鸯!
但是还好,窦清漪虽然死,却还留个女儿能供他驱策。要不多久,再过三天,等赵璴将莺娘救出来,他就又能与她相会……
坐在和嘉公主身侧窦怀仁大气都不敢出,自己在那儿琢磨着,直到出戏唱完也没听两句。
他恨极,就在心下骂和嘉公主几句;但待和嘉公主眼风扫过来,他却当即就会端起酒壶,涎着笑脸替她杯中重新蓄满。
若表现好些,说不定今日能跟着回府去住。不然总在别人家里,总不长久……
锣鼓声熄,出戏演完。
亲贵官眷们又商量着再点出戏,有说点《玉堂春》,有说点《龙凤呈祥》,时四下热闹,欢笑声此起彼伏。
唯独赵璴,端坐在那儿,静静拿起茶盏饮口。
窦怀仁敏锐地看到,他夫人转头,看向赵璴。
她凤眼挑,嘴唇跟着扬起来,再出声时,满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看不如,点出《天仙送子》吧。”她说。
——
赵璴感受到来自和嘉公主视线,微微偏过头去,看向她。
便见和嘉公主面上挂着假笑,双凤眼刀子似射向他,恶意眼看着要从眼底漫溢出来。
此人论起是她庶姑,又是她舅母,亲上加亲,但他二人至今也没见过几面。
唯独上次春来巷事发,和嘉公主恨上他。
她只当窦怀仁敢在外头另养个家,全是因为有赵璴在后头给他撑腰。
赵璴也懒得同她交锋,手捧着茶盏,手提起盏盖,片刻未顿,垂下眼便又搁在唇边饮口。
“公主殿下,点这出戏可是有什好意头?”旁边有人没注意到这片刻眼神交锋,闻言扬声问道。
便见和嘉公主偏过头去笑道:“早听闻老夫人家又要添人口,羡慕极,想必这样多子多孙好福气,也该让们沾沾才是。”
她虽笑着,神色却高傲。窦怀仁虽说官职不高,她却是如今辈分最高皇亲国戚,又是天子亲妹,在坐便是堂上老寿星,也是要巴结着她。
当即,周遭都笑起来,又夸老夫人福气好,又夸公主殿下心思巧,便是那老夫人都笑着张罗着,要自己那个怀胎六月孙媳妇来给公主见礼。
和嘉公主却谁也没看,转头对赵璴说道:“徽宁,你说是不是?”
赵璴却只饮着茶,眼都未抬。
赵璴冷漠平静,和嘉咄咄逼人,周遭说说笑笑众人当即收声。
却见赵璴淡淡放下茶盏,说道:“不大听戏。”
老夫人身侧长媳见状,微微愣,继而连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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