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忠心。况且,外头请派杀手不知来头,桑知辛也不敢用。”
“所以……蓟北乱子,桑大人也是参与?”方临渊怔然道。“他也是从中得利人?”
赵璴点点头。
方临渊捏着那半块酥饼,不出声。
“在想什?”赵璴问他。
“若是桑大人都……”方临渊再开口时,语气已有些低沉。“那朝廷岂不是烂进根子里去?”
赵璴嘴角微微动动,险些冷笑出声。
大宣朝堂盘根错节地生长两三百年,错综复杂,千头万绪,早到烂掉时候。
但是,在看见方临渊神色时,他微微顿顿,嘴角冷笑弧度也渐渐收回去。
“……还有得救。”片刻,他满腔讥讽,化作句轻飘飘话。
不像安慰,倒像是什承诺。
方临渊转头看向他。
“不明白。”他说。“桑大人自己入仕前也是平民,他怎能不知苛政之下,百姓会过什样日子?”
他顿顿,又道:“……他明知道好官该是什样。”
“他只是知道皇帝喜欢什样人罢。”赵璴说道。
方临渊又不吭声。
片刻,他听见赵璴问道:“你怎不怀疑是在污蔑他?”
方临渊微微愣,看向赵璴。
他确实从没这样想过。
“你对污蔑他,有什好处?”他问赵璴。
好处多。借刀杀人,铲除异己,心思干净纯粹人,向来是最好用刀。
但是,看向那双干净过头眼睛,赵璴口中这些卑污算计,却又说不出口。
……算。
他嘴唇微动,片刻,抬手在方临渊额头上轻轻敲下。
“当心教野狼叼走吃。”
他看着方临渊,轻飘飘地说。
方临渊猝不及防地挨他下。
好好说着话,怎还动手敲人呐!
他猛地回过神,教赵璴气得险些原地跳起来:“别看不起人,三拳就能打死头狼!”
就在这时,他额角又冷冰冰地落记。
这回,赵璴没有动手。
他们二人同时抬起头。
便见漆黑夜色里,滴接着滴,淅淅沥沥地,竟渐渐下起雨来。
雨水没入土壤,击起细碎尘埃。旱半月蓟北土地,终于迎来它入夏之后第场雨。
——
这雨先是稀稀落落几滴之后,便很快下得大起来。
方临渊知道赵璴受不得凉,淋不雨,需得快些找个遮蔽地方。
但是若要住店,便需进城,赵璴连身份都是假,自然没有入城文牒可供他使用。
方临渊将他带在身边道进城也不是不行,但住店亦要文牒凭证,若跟着他去衙门里住,那些兵马又都是京城来,难保不会认出赵璴身份。
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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