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篮糕点只当买下送他。”
老妇人又直说自己不能收他钱。
“您若不收这银子,便只好按军法处置他。”方临渊正色道。
那老妇人果然被他吓住,连连冲他摆手。
“孩子病后需要进补,这些银子您便拿回去,给孩子多买两斤肉吧。”方临渊说道。
那老妇人迭声地又是道谢,步三回头地才被方临渊送走。
方临渊侧目,看向旁边提着篮子娄硕。
“这糕点虽不值什银子,却是她真心谢你。”方临渊说。“给你便收下,但莫要让她吃亏。”
娄硕愣,这才反应过来:“你不是真要处置,是为让她收买糕点钱?”
方临渊有点嫌弃地看他眼。
这纨绔子弟心眼不算坏,但脑袋笨得实在不适合为官。
娄硕嘀嘀咕咕地低头看向手里篮子:“谢干什?又没几个钱……”
旁侧方临渊却淡淡地看向旁:“而今这条街上,想要谢你不止她人。”
娄硕不解,顺着他目光看去。
便见那拿着册子番兵被好些个摊贩围着,他们你言语,争先恐后地给他讲自己花朝那夜见闻,比比划划地跟他形容胡匪模样。
也有不少收拢好家当摊贩,非要给路过番兵手里塞东西,直道他们辛苦。都是些不值钱玩意,把干果、几颗早杏,却教他们推都推不开。
娄硕何曾见过十六卫这般模样。
他们从来都是打马过街,趾高气扬。摊贩行人们从来只有小心避让份儿,生怕惊他们马,或是挡他们路。
百姓畏惧他们,他们也理直气壮地当霸王。却是从没想过,比起被感激、被拥戴,趾高气扬日子竟其实没什意思。
娄硕又转头看向方临渊。
他打马回京那日,街头巷尾都在传颂他事迹。当时他们弟兄几个坐在酒楼上,朝着他纵马而去背影嗤之以鼻。
“海口夸功罢,什名将,都是自己吹出来。”
但他现在竟意外地对那些人产生两分认同。
方临渊这人,好像怎夸他都不算冤枉。
他手不自觉地伸进篮子里,鬼使神差地拿起块迎春花糕放进嘴里。
他眼睛登时亮起来。
“怎?”旁边方临渊问道。
却见他意外地看向那篮糕点,难得地正眼瞧它们。
“……竟比聚芳阁好吃。”他说。“那老太太怎不出来卖花糕呢。”
方临渊笑几声,转开目光。
而旁边娄硕像是发现什宝贝,手将花糕塞进口中,提着篮子朝那队番兵走去:“来,方将军请你们吃东西!”
刚走出两步,他停下来,转头看向方临渊。
方临渊见他有些欲言又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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