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把脖颈上伤痕给赵璴看,他怎又没动静。
片刻没听见回音方临渊有些疑惑,打量面无表情赵璴眼,便转头到妆台前镜子上照照。
疤早掉。比起他身上那些深可入骨刀剑伤痕,简直是微不足道。
方临渊又狐疑地看赵璴眼,却见赵璴已然移开目光。
这人向来是个没礼貌家伙。
方临渊撇撇嘴,松开衣领,往外间去。
就在这时,他肩上忽然按上只手。
方临渊刚回头,就见赵璴手按在他肩头,另只手直向他脖颈处伸过来。
他又干嘛!
他从没见过任何个男这爱动手动脚,正后退去躲,却被赵璴捏住衣襟。
轻飘飘地扯,便松开他。
方临渊再低头时,只见方才被自己扯歪衣襟被赵璴拉好。
而那边赵璴,已然径自转头回到镜前,仍去卸他钗环去。
奇奇怪怪。
——
忠顺伯府是京中老牌勋贵世家。虽说这些年承爵儿孙都有些能力不济,但在上京城中也算排上号清贵。
方临渊与赵璴马车停在忠顺伯府门前时,府门前官道已经要被车马塞满。
不过,车帘刚刚打起,方临渊便看到忠顺伯夫人迎在马前笑脸。
“安平侯来得好早!臣妇参见公主殿下,二位请下车吧。”
方临渊虽多年不在京中,却对忠顺伯夫人有些印象。
他刚回京时,侯府门槛都要被问亲事人踏平。只是那时他心求娶赵璴,寻常世家官眷都是请媒婆上门,他便概都推拒。
偏忠顺伯夫人不同,是亲自登门,他不好不见。
原想着对方亲自上门,自己拒绝之后定然会得罪对方。却不料忠顺伯夫人听他直言心有所属之后,竟面露钦佩,直夸他重情重义,说自己没看错他。
也算是个直爽率真人。
见忠顺伯夫人亲来马前迎接,方临渊下车便行礼,又从雁亭手里接过礼单递上,命身后侍从们将贺礼抬进府中。
“多日不见侯爷,侯爷气色又好呀。”忠顺伯夫人笑道。
方临渊正要回话,便听身后马车轻轻晃晃。
他回头,就见是走出马车赵璴,满头珠翠晃得他眼睛疼。
方临渊嘴角抽抽,转身上前,将赵璴扶下马车。
忠顺伯夫人见此情状,掩唇笑道:“侯爷与公主当真是伉俪情深。那日婚宴上宾客太多,还没来得及祝贺侯爷得偿所愿呢。”
感受着手腕上坚实有力那只手,方临渊将苦涩掩进笑容中,笑道:“也多谢伯夫人当日祝福成全。”
忠顺伯夫人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又朝着下马车赵璴行礼,将他二人引进府门。
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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