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替他挡下。”
江随舟听到这话,时有些愣。
他看着霍无咎,就见他若无其事地笑道:“早知道有这天,也不挡那下,省得给自己找这许多麻烦。”
他语气轻描淡写,江随舟却是知道,他在掩饰情绪。
他说不出安慰话来,沉默片刻,手在霍无咎那处疤痕上轻轻摩挲几下。
“倒也没什。”江随舟温声道。“那时候他是你至亲,你救他也无可厚非,更何况……也挺好看。”
霍无咎眼神暗暗。
江随舟自是不知,疤痕上新长出皮肉,总比原本皮肉要嫩些,故而也要敏感得多。
下刻,霍无咎把握住他手。
“这回可是你招惹。”霍无咎低下头来,低声说道。
江随舟愣:“什?”
不过,霍无咎没回答他。
回答他,是骤然间天旋地转,以及压制在身上温热躯体。
江随舟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炽热坚硬某个大家都懂但是不能讲地方,紧抵着他。
下刻,吻已经铺天盖地地落上来。
却在这时,外头门扉遭人撞,猛地开。
床榻上帷幔层层叠叠,看不到外面是什人,但随着阵急迫脚步声,魏楷声音响起来。
“将军,不好,出大事!”
亲吻戛然而止。
江随舟感觉到,霍无咎停下来,没说话,却是沉沉地喘几口气。
下刻,带着薄怒声音,透过床帐,传到魏楷耳朵里。
“怎,谁死?”
咬牙切齿,带着沉重气音。
魏楷浑身哆嗦,脊背都绷紧。
他脑海中片空白,只剩下个念头。
完蛋。
——
日头高悬,万里无云,是临安城少有好天气。
过正午,正是日里最热时辰。蝉噪声连片地响,连带着凉快些树荫下,都因着蝉鸣聒噪而显出几分炎热。
临安城西市旁边处民宅小巷里,隐约传出摔打声音。
小巷里处简陋民宅门户大敞,那摔砸声就是从那里头传出来。没会儿,便有人拿破旧被单裹着些乱七八糟东西,将那些物件囫囵扔到门外土路上。
顿时,被单散开,里头是些简陋物什。其中有两个旧陶罐,立时摔碎在地上,碎片散落开来。
紧接着,便有两人被粗鲁地推出来。
前头那个身量高挑挺拔,身着粗糙旧布衫,打眼看去,竟就是今日在西市被砸摊子书生,名叫聂淙那个。
他身形很快便稳住,接着把扶住后头那个险些摔倒在地老妪。
他回过头去,便见方才在他家中摔砸那七八个地痞,跟着为首那个走出来。
“各位官爷,小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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