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咎顿
顿，继而像是才意识到这件事情
般，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忘。”
他神色尤其严肃，半点不似作伪。
江随舟原本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看见他
这番反应，也愣住。
……还能这样吗！
他定定地看着霍无咎，便见霍无咎坦然地看着他，眨眨眼，面上竟流露出几分无辜。
那就是真没带银子啊！
江随舟这辈子都没遇见过这样事，立时慌手脚。他连忙往身上摸去，可他换衣袍时，早把自己身上玉佩饰物全都摘下来，此时浑身上下只有干干净净套衣服，还是极其粗糙材质。
江随舟时间脑中都有点空。
方才菜已经点，若拿不出个抵银子东西来，难不成还要回府去取？他们又是偷偷溜出来，自然不能记账……
他正急着，忽然听见对面传来道笑声。
低沉，带着气音，颇有几分难掩愉悦。
下刻，当啷声，只沉甸甸荷包被人轻轻抛在桌上，正落在江随舟面前。
江随舟抬眼看去，便见对面霍无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他面前，是个纹样普通荷包，装着满满当当银子。
“怎
什话都信？”霍无咎眉峰挑，单手撑在脸边，面上带着两分笑，懒洋洋地打量他。
江随舟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霍无咎是在逗他。
这人还真是……刚到靖王府时，话都不与人说句，偶尔抬眼看他时，那目光又狠又冷。如今倒是渐渐露出狼尾巴，显出几分原本张扬恶劣模样。
江随舟抿抿嘴唇，讪讪道：“……谁知道你是真假。更何况，你哪来银子？”
霍无咎丝毫不以为意。
“魏楷。”他说。
江随舟愣：“什？”
便见霍无咎拿起面前粗瓷杯子喝口茶，大马金刀模样，再加上那副理所当然冷淡神情，颇像个占山为王叛贼首领。
“他这些时日存下，再加上王府赏钱。”霍无咎道。“他不出门，留着没用，就给
。”
江随舟时说不出话来。
……谁想得到，名垂青史、顶天立地霍大将军，出门吃顿饭，还要抢属下银子呢？
——
虽说心中怀着几分对魏楷内疚，江随舟还是同霍无咎吃完这顿饭。
当真，这店家据说是随着景朝南迁才到临安来，手西北菜做得颇具风味。江随舟即便胃口不大，也因着这口感上趣味多吃几口，待到吃完饭时，外头已经彻底黑下去。
街市上点起灯，亮亮堂堂，照出片喜气洋洋节庆气氛。
江随舟将那袋银子塞还给霍无咎，由他付账，便同他同出酒楼，汇入人潮涌动街道中。
江随舟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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