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块喂狗。
但是不行。舅父说,此人留着,还有大用处。况且,只有让他活着,才能让他被折磨,让他生不如死……
后主目眦欲裂,深深喘几口气,求救般看向庞绍。
而站在阶下江随舟,已经爽得几乎藏不住嘴角笑。
他虽知道,后主既留霍无咎命,就不会轻易杀他,但他没想到,霍无咎居然会仗着这个,在宴上公然和后主叫板。
他原来这会气人?难怪平时不说话,原来是藏拙呢!
江随舟只觉大快人心,不过,他还清楚地记得,此时还需自己说些什,否则,他不开口,后主就要动手。
即便不杀霍无咎,今天也不会让他有好下场。江随舟把抓起桌上玉盏,径直砸在霍无咎面前桌上。
小小只玉杯,没什杀伤力,但骤然砸碎在桌角上,锵然声,便足以将周遭人都吓跳。
江随舟转向他,咬牙切齿,神色阴沉,似乎掩藏着几分狂怒。
“好得很。”他字顿,甚至因着以极弱身体强忍怒气,气息都开始颤抖。
“看来本王还没教会你,怎闭嘴。”
最后几字,咬牙切齿,阴沉得令人毛骨悚然。
众臣都觉得,若非此时是后主千秋之宴,想必狂怒靖王,已经冲上前去,掐住霍无咎脖子。
后主见状,怒火总算被按下两分。
对,还有靖王呢,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坏他生辰喜气。
霍无咎敢这样大放厥词,等回靖王府,肯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高台之下,他舅父也冲他微微摇头,是让他按下怒气,不要发作意思。
他咬咬牙,从齿关中挤出几个字来。
“扫兴。”他道。“行,朕饿,开宴吧。”
顿时,四下朝臣连忙若无其事地举杯,丝竹管弦响起,派恢弘太平乐曲立时响起,像是在拼命驱赶走方才剑拔弩张。
后主猛饮口酒。
怪怪。
虽说狗咬狗,鲜血淋漓是很好看,但怎总觉得……他俩咬到起,反而让自己半点占不上便宜呢?
——
江随舟隐约能看出,霍无咎为什这做。
他有点不大敢相信。
难道霍无咎真会冒着这大风险,就为不让他单独给后主磕这个头?
霍无咎肯定比他还要清楚,后主是个不分场合混球,极有可能怒之下,当着文武百官面,将他重新拖回天牢里去抽筋扒皮。
江随舟心下颇有些震动。
但他却多眼都不敢去看霍无咎。
他此时仍需摆出副冷然神色,将旁侧霍无咎当成空气。他桌上菜都没动几口,只偶尔喝杯酒。
而殿中*员们,也个都不敢沾惹他,你来往敬酒时,也颇为默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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