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官拜太常令,但说到底,也不过是掌管宗庙礼仪*员。这种高官,虽位高,却没什实权,想来他为人刚正,便也不钻营什争权夺利之事。
这样人,还是比较好吓唬。
果然,听到江随舟这话,齐旻顿顿,脚步慢下来。
江随舟见状,连忙冷笑声,摆出副高深莫测语气。
“大司徒今日能在朝中公然操纵陛下与本王争抢,他日,难道就没本事做其他手脚吗?”他说。“宗庙修建,事关列祖列宗,若在此出事,太常令,这不是你能够承担得起。”
果然,齐旻没再做声。
江随舟淡笑声,加快脚步,从他身畔擦身而过。
“太常令,本王所图,不是保自己颜面。”他说。
“而是保你们诸位命。”
——
他撂下这句意味深长话,便径自扬长而去,头也没回。
毕竟,话说半不挑明,似是而非让对方去琢磨揣测,就是最好效果。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古板保守老头子呢。
待上候在开阳门外马车,江随舟偷偷回过头,恰看见齐旻站在正阳门前,神情肃然地不知在想什。
……还真被他糊弄住。
江随舟嘴角忍不住泛起几分笑意。
虽说他如今进个死局,前有狼后有虎,各个都能要他命,但是从中苦中作乐……似乎还挺有意思。
比如说吓唬住那位名垂青史大忠臣,让那老头儿回家之后,因为自己几句模棱两可话,几天都吃不好饭。
这种感觉颇有些奇妙。
虽说他原本选择留在学校里,就是为想当只伪装成高级知识分子咸鱼,但是学历史专业,却是他爱好。
毕竟,从他小时候家里就乱,他父亲仗着有点钱,换老婆比换车还勤,家里孩子不仅多,还各有各妈。那些小孩子从小就会抱团,江随舟就比较惨,他妈只生他个,他还过于文静,不爱说话。
他父亲别孩子在家玩宫心计,江随舟就自己躲在房间里看书。
但是,书毕竟是书,只是文字而已。现在,他竟能眼看着那些史书上、千年之前人,在自己面前你来往,似乎……还挺有意思。
江随舟向来很会苦中作乐。
于是,他心情颇好地放下车帘,坐回去。
马车启程,他边透过飘起锦帘,看着外头风物,边在心底做起打算。
朝中大臣不能怠慢,但最首要,还是他府里霍无咎。他从未来穿越而来,也算看过剧透,知道他们无论再怎斗,三年之后都会亡朝灭国。
既然这样,再去跟庞绍斗个死去活来,也没什意思。因此,他只要安抚好他们,将这三年糊弄过去,便足够。
马车晃晃悠悠,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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